, 粮食会多一些,这两年不是旱灾就是蝗灾, 朝廷可以派军队过去采买粮食。” 居然所有人都很怀疑他的真实意图是不是买粮, 不管他怎么解释,就是没人肯相信他的话。 算了, 那就暂时搁置造海船。反正也没银子。 接下来的是最重要的财政预算计划,除了户部同意,还是被其他人否决了。朱由校有点气急败坏了,他对财政预算的推行计划是坚决地不肯让步。 各部必须在冬月结束前, 做出下一年度的预算。然后在腊月的时候,内阁、六部七卿与天子一起逐项对预算进行研讨、表决,不该花的银子是绝对不会因各部都有银库而自主决断。所有的银两归到户部统一管理。而且在预算批准后,户部必须按时拨款,还要对各种款项进行追踪审计,是否存在挪用、以及及时了解、评估该款项的运用是否合理,甚至追踪立项是否正确。 各部尚书都怀疑地看着新君,这不会是打着把户部那里把银子“连窝端”的主意?既往神宗对银子的看重,那是只有进、没有出的。哪怕是军饷几年不足、大战在即了,也只是意思意思地拨了十万的内帑金。 朱由校只好耐着性子诱劝。 “各位府上数个儿子成家后,只要没有分家就只有一个帐房。对每年收入多少、支出多少,当家人总得有个预算。才不会到九月的时候,就花完了全年的进项。朝廷这二直隶、十三省必须要放在一起做统一考量,制定出全年计划。” “若是出现需要增拨军饷或是赈灾呢?” “必须要留出紧急情况的备用金啊。不然再遇到去年的事情,岂不是难为所有人了。” 提起萨尔浒战败,所有人都无话了。 方从哲轻咳一声说道:“陛下,臣等就是怕皇室会用各种借口把太仓银都弄走。” 朱由校盯着方从哲。 方从哲只好顶着新君迫人的眼光,继续往下说。 “二帝尚未入寝陵,这是一大笔开销。陛下明年要大婚,又是一笔大开销。然后陛下还要修山陵,也是一大笔。就算是明年清查隐田有收益,也要等到明年这时候秋税解上来的。这几笔银子都是必须花的,但是一起提走了,明年朝廷就无法做事了。” 朱由校一边听一边点头。 “方首辅担心的有道理。首先二帝归陵的银子已经有了着落,不从明年的收入中提取;其次朕要守孝三年,明年不会大婚;最后,朕才十六岁,十年八年内不想修山陵。朕还想像你们几位一样活到七老八十呢。” 工部尚书王佐说道:“陛下,天子登基的元年就要选址、开始修寝陵是惯例。” 朱由校看着王佐道:“改了。” 俩字出口后,似乎有些生硬,他只好添加一些解释。 “到朕这里就把惯例改了。等把辽东和北边的隐患都除了以后,朕再修皇陵。不着急的。或者你们是想说朕会短寿、会夭折的,得赶紧给自己先选好埋哪儿以及修好墓地?” 这话说的不好听、也诛心。 王佐赶紧站起来请罪,其他人也得陪着站起来,表示自己期望天子万岁的忠诚心愿。 朱由校摆摆手说:“无妨无妨,都坐下。万岁不可能,百年或可期。方首辅,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担心的?” 方从哲只好继续说:“陛下明年要大婚的。这笔大婚的费用,户部会提前准备出来的。大明的社稷有了继承人,才能使得天下人安心啊。这笔银子省不得的。” 朱由校对着众人捏捏自己的麻杆胳膊、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就朕这样的身子骨,若是诸卿家里有差不多的儿孙,怕都要晚些娶亲以养好身体。不然不说这样的身子骨经不得女色,就是下一辈的身子骨也不会结实。你们宁愿要个病秧子般的太子吗?” 又是一片摇头。 朱由校接着说:“朕已经请英国公做武师傅,等朕守满三年孝期,这身子骨也就养好了。到时候再成亲。” 礼部尚书孙如游追问:“陛下明年选秀也得要准备银子?要是用这理由,内廷来提银子……” 朱由校一愣,“明年不选秀。宫里不缺女使还要裁人呢。未来五年内都不选秀。” 孙如游只好接着说:“陛下明年选秀,到守孝期满,大约能有一年半的时间,可以用来教导贵人习字、学礼等等。要是五年不选秀……” 朱由校呲牙。 “朕的中宫要从高门贵女里选择,过几年五郎长大了也是一样,所以不从民间选秀,也省得扰民了。至于宗室的婚事,交给官媒。那也是明年九月以后才可能有人成婚的。” 英国公握紧拳头,你是没扰民,但是你扰了英国公府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