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铜镜比起来,那怕是刚刚打磨好的铜镜都无法与它相比。 眉毛和眼睫毛都能看清楚。还好俩人脸上都没什么疤痕。托现在都是两餐制的福气,俩少年也没有营养过剩,长一脸的青春痘。 俩人看看银镜里的自己和好友,再看看挨着坐的真人。 一模一样。 太清晰了! 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清晰的镜子呢。 “阿娘, 这个妆奁镜子要卖多少五铢钱啊?” 竹纸试销很成功, 给明年的收入带来希望。孙策自觉自家的压力小了一点儿, 对银镜的期盼不言而喻。 “五铢钱?那不得用牛车拉啊。” “那我们直接换马匹好不好?能买这样好东西的人, 一定是很富有的。” 孙策和周瑜对商事都不精通,发愁不知道该怎么确定银镜的价格。他俩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得到更多的马匹、盔甲, 把手下的军卒都装备起来。 吴夫人沉吟一下,换马匹这主意可行。 “那就一个妆奁盒子,换五匹上马, 中马十匹。” 俩少年都呆住了,立即不约而同地把手缩了回去。俩人虽不是在贫穷环境里长大的,但是值五匹上马的小小妆奁盒子就放在眼前,也被镇住了。 “这个不像铜镜,很容易摔碎的。”吴夫人一边解释,一边解开另外一枚靶镜的层层丝帛的包裹。 “这种是举在手里的,略大了一些,也是换五匹上马,中马十匹。” 剩下的事情是交与谁去换马、去哪里换马了。 “请吕范吕子衡过来吧。他手下还有一些门客,或许会有办法。还有把孙河也请过来,一起来商议吧。” 孙坚是个武将,并没有给孙策留下什么可用之人。而吕范是看重孙策的为人、坚信孙策以后会不凡,甘愿追随孙策的。之前的竹纸样品试验销路,也是他派人主持的。 孙策赶紧自己去请吕范。周瑜去请孙河孙伯海——孙坚的族侄、孙策的堂兄。 吕范是有才能的人,他一路听孙策给他介绍吴夫人做出来的银镜,比新磨的铜镜照人还清晰,心里抑制不住地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好东西,值得主母定那么高的价格。五匹上马啊!要不是上次竹纸的定价很贴合蔡侯纸在市场的地位,他先就会叫出来。 孙河在吕范之后到了吴夫人等候的正堂。他一路上听周瑜说那银镜,心里也是好奇,但他对吴夫人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觉得吴夫人能把很多兵书都背下来,给他们讲解兵书韬略、乃至知道不去所练的战阵,都是他从来为见过和听说过的。 提前了一千年七百年面世的银镜,果然把吕范和孙河镇住了。 “夫人,这银镜共有多少?” 吕范问的很小心,再好的东西要是多了也就不值钱了。这东西不像竹纸是易耗品,小心点儿应该是能用很久的。 吴夫人指着案上的那几款说道:“靶镜有大有小规制不同,每款也只有十枚。而妆奁盒子只有这三个。唔,短期内不会大批量做。” “这就好这就好。” 稀罕东西嘛,越少越值钱。别说五匹上马,要是时机好遇到合适的买家,就是十匹上马都能换到。 吴夫人见吕范懂得了自己的意思,遂把事情交给他处理。 吕范谨慎,当着吴夫人的面就与周瑜商量,决定由周瑜去他叔叔做太守的丹阳。而吕范则与孙河去扬州,在扬州那里,还有孙坚祖父留下来的几个店铺。俩人也只取了一个妆奁盒子、靶镜每款各两枚,先去试试。 快过年了,大地方的银楼生意一定会很好,应该能够找到机会的。 第二日,周瑜就带了还跟着自己在江都的那几十位军卒,捧着宝贝镜子离开。吕范与孙河也带了十几部曲骑马离开。留下来的孙策,不免就觉得自己一个太孤单了,他有空就来正堂转悠。 “阿娘,那个银镜难制吗?” “不难。”吴夫人看出孙策的疑惑。“稀罕东西越少,价格就越贵,所以不能多制作。但是明年会做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个道理孙坚懂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