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评说太子。 “太子真不要脸。茶楼里的人都在说呢,梁山泊那些贼匪,抢了柴进的家财就好了,裹挟他上山做什么?难道要替他讨回祖宗丢失的江山啊。” 扈三娘笑,“太子是真蠢。那柴皇叔被夺家业、柴进身陷囹圄的事,在梁山攻打高州的时候就传扬出去了,如今再想颠倒黑白也太晚了一点儿。” 武松大笑,继而有些不确定地问,“大公子,你要替柴大官人讨回祖业吗?” 扈三娘摇头,“我又不欠他什么,怎么会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武松点头。虽然他昔日在柴大官人的庄子上避过难,也一度很感激柴进。但后来柴进看人摆菜碟,连普通的庄丁都对他摆脸色。那时候要不是打摆子,他早就一走了之了。后来还是遇到公明哥哥了,柴进才恢复了态度,才又请医用药的。 唉,不提公明哥哥了。 “只要大将军你不是想为柴进讨祖业就好。茶楼里还就有人说梁山把柴大官人弄去,就是要打着周世宗的旗号,来要赵家的天下呢。” 扈三娘大笑,“要便要了,哪里要借别人的名义和旗号。那赵家父子皆不是能做帝王的秉性,道君皇帝的荒淫无道,多年荒废国政,导致军备懈怠,民不聊生的作态,不是我们也会有别人。” “像你写的那些书?会是金国吗?” 扈三娘点头。 武松想了一会儿说:“真的会像书里写的那样?那我们怎么办?” “把赵家父子踢下去啊。然后把整个天下都按着梁山那套规矩来管,如何?” 武松发自肺腑地舒了一口气。 “那最好了。大将军,我以前是最不屑那些规矩的。可在山上被你和裴宣管的日子久了,只要守规矩,各个都也活的更舒服、更自在。以后全天下若都是这般的模样才好。” 他略顿顿,接着说:“其实那太子还不如说柴大官人心怀不满,聚集贼匪、呼啸山林、意欲谋反呢。” “聚集贼匪、呼啸山林,这一串的词儿,也是你从茶馆听来的?” 武松点头,他和几个近卫的任务就是要去各茶楼,收集市井消息。 扈三娘笑,“不是柴大官人要谋反,是他的将军要谋反。武二郎,你们好好守在院子里,我已经给了赵家父子够多的时间了,再拖几个月就来不及了,该敦促敦促他们了。” 是夜,扈三娘往皇宫里丢了大量的迷药,然后在皇宫内室里仔细搜索,到底把道君皇帝找了出来。 她一盆冷水泼醒道君皇帝父子俩,用剑芒比着郓王说:“你要叫喊,我就立即打发了他。在禁军围过来之前,也来得及送你上路。” 道君皇帝久在富贵乡,立即吓得白了脸,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郓王年轻气盛,尚有几分血勇。 “你若敢伤了我们父子,你也要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 “我们试试?” 扈三娘抬手,剑芒贴着郓王的头皮闪过,削掉了郓王的头顶的头发。纷纷飘落的黑发,让郓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头顶。 而看着扈三娘使手段的道君皇帝,忙开口说道:“义士且慢,你有何要求,不妨一说。” “好啊,咱们先谈谈啦。”扈三娘好整以暇,自己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东京城里的那几本书,你们父子都看过了,官家做何想啊?” 道君皇帝在剑芒的压迫下,苦着脸道:“自是要加强九边,防备金人入侵。” 扈三娘讥诮,“你觉得依靠大宋目前的军队,能防得住吗?连梁山泊那几万人,朝廷来来回回的去了三十多万人马,也没能怎么了梁山。就是这皇宫,你调了上万的禁军,也都没守住呐。” 道君皇帝脸红。 郓王不服气,“大宋将士也不都是无能之辈,本王带兵去驻守九边,如何会防不住。” “你带军?你是怕大宋将士死的慢吗?你自己摸摸良心,你这二十年有多少时间花在军营,你有什么本事去领军啊?凭你是皇子,纸上谈兵吗?你真有本事,替了高俅、童贯,去梁山试试?” 郓王被噎得哑口无言,他在如何自命不凡你,也知道朝廷有那么多的将军折戟在梁山,那些将军有比他强的是一定的。 扈三娘看着父子二人都不说话了,盯着道君皇帝说:“若不是看在后宫女子和百姓可怜,我可以几年后,待你们赵家宗室丢够脸,金人掠了你们父子妻女北上后再出头。那时候天下的民心归属也很容易的。” 道君皇帝的脸色遽然变来变去。 “给你机会,保存赵家宗室的颜面,保住你父子的命,可你却不珍惜,莫非你认为非得你那道禅位诏书吗?” 道君皇帝立刻醒悟到现在是太子监国,来人可以杀了自己,然后问登基的赵恒要禅位诏书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