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脾性依旧没有改变,忍不住反驳:“这位公子,看你仪表堂堂,也不像是个傻子,怎的非要将屎盆子往桓家头上扣?那帮人是卓玉锦找来的,我们将那起子地痞教训一通,他们怀恨在心才会上门报复,落得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卓家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人!” 柴朗被这高壮汉子堵得哑口无言,明明他饱读诗书,此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扫见年轻妇人幸灾乐祸的模样,他两手握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神情颇为狼狈。 卓琏伸头往外看,发现天快黑了,道:“先前便说过了,小店已经关门,若您没有其他事情,还请明日再来。”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一番话,柴朗内里的郁气如同晨间的水雾,霎时间消失无踪,他定了定神,问: “你可知道我是谁?” 卓琏弯下腰,把泡在水里的抹布捞出来,扭干擦拭桌面。 “要是小妇人没猜错的话,您应当是宁平侯府的二公子,也不知小店做错了何事,竟让您纡尊降贵,耗费心力做了一篇文章,来贬低店里的猥酒。” 柴朗抬手摸了摸鼻尖,低咳一声:“不是猥酒,是清无底与金波,酒录评判不公,而柴某又太过草率,真是对不住了。” 卓琏漫不经心地点头,视线中突然多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不是桓慎还能有谁? 她快步迎上前,接过青年手里的鲫鱼,边走边问:“莲花乡的疫情可控制住了?” 桓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女子,应道:“正如嫂嫂所言,那老道是位隐士高人,他研制出来的方子,怎会生出纰漏?” 说完,他转过身,冲着柴朗拱了拱手,“不知贵客上门,桓某有失远迎,还请柴侍读见谅。” 柴朗简直快被扑面而来尴尬给淹没了,自打桓慎伤势痊愈后,就得到了德弘帝的重用,被封为五品的游击将军,而他仅是正七品的太子侍读,单论品级是远远比不上的。 况且凭桓慎的能耐,肯定早就知道了他写过的文章,眼下这般开口,更让柴朗感到无所适从。 “桓将军客气了。” 卓琏完全没理会交谈的两人,她将手上的活计忙完后,便掀开帘子直接去了后院,甄琳见她来了,赶忙盛了一碗雪梨汤,小脸上尽是心疼。 “最近卓姐姐瘦了不少,可得好生补补,否则要是身体亏损了,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你跟芸娘才多大,一个两个都跟小管家婆似的,夏天本就胃口不佳,瘦些也在情理之中。”卓琏哭笑不得地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少了一点,很抱歉~ 大家的评论每条我都会看的,鉴于作者嘴太笨了,就不回评论啦,么啾~ 第62章 所谓三人成虎, 由于酒录的缘故, 许多百姓早就认定桓家酒品相低劣, 他们不上门饮酒也就罢了,还纷纷效仿柴朗的举动,写了无数文章口诛笔伐, 仿佛猥酒根本不配存在于世上一般。 微胖的奴才站在堂中, 恭声禀报道,“老爷,现在桓家酒肆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您也不必再将桓卓氏视为心腹大患,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寡妇而已,能酿出两种清酒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那家铺子要不了多久便会关门大吉。” 身为酿酒大师,焉涛对桓家酒肆没有多大兴趣,但卓琏酿酒的法门却让他心痒难耐,煎煮时不必添加石灰,就能造出甘美香醇的酒液, 要是他能将秘方弄到手,定会如虎添翼。 将手里的文玩核桃放在桌面上,他摆了摆手道: “备车,我要去桓家一趟。” 奴才心里直犯嘀咕,猜不出主子的打算,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径自准备好马车, 这才跟在焉涛身后,一路往城西赶去。 桓家人搬到京城足有半年多了,最开始置于库房中发酵的酒水,放在泥屋中,用火迫法炮制一番,也能拿到前堂售卖。 就算酒录对这家铺子百般嫌弃,屋中的客人仍不算少,男客们推杯换盏,面色红润,显然对清酒的味道很是满意,至于坐在屏风后的女客们,一个个也端着莹白瓷碗,抿着里面呈现出澄黄色的酒汤。 这是梅花酒。 数月前,齐鹤年送了一车花苞过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