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袁子澹挠了挠头,我最近有点儿电脑过敏。 飞白一瞬间觉得乔立要撸袖子扑过去打袁子澹了。 他拍了拍乔立的胳膊肘让他别冲动,问清楚原来是袁子澹不会用软件,又没腾出时间学,所以做图的进展还停留在电脑开机的阶段。 飞白知道袁子澹指望不上了,也没多说什么就让他走了,自己留下来跟乔立商量对策。 唉,要是我开学选的那个校友讲座能早点开始上课就好了,叫什么大数据与文献可视化分析,一般会讲CiteSpace的,飞白吐了一口气,算了,我自己先回去看着学学吧,幸好我不电脑过敏。 乔立顺口问:你那讲座是谁主讲啊? 第34章 你脸红什么 我没仔细看,飞白打开班级群想翻翻,群里文件太多了,他连着划了好几下都没找到,算了,等要上的时候再说吧,反正都是不认识的大佬。 袁子澹不负责任的行为让飞白开始焦虑,他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琢磨中期报告的事情,忘了去药店买酒精棉和创可贴,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伤口被热水浇了之后突然跳着疼了一下,他才想起来。 飞白拿了条干毛巾把受伤的手包住,用另一只手慢腾腾地往身上抹沐浴露,耳朵里灌满了水声。 以前他在学校里遇到烦心事,总会一回家就钻进许戈扬怀里撒娇,许戈扬会用手揉乱他的头发,然后低下头捧着他的脸亲他,亲到他呼吸乱了以后再问他想不想要。 等两个人做完,飞白去浴室洗澡的时候,会觉得心里特别平静,消极的情绪仿佛能够丝丝缕缕地从毛孔中渗出来,再被温热的水流带走,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人和事之外还有很多美好,像柔和的晚风,像清淡的月色,像爱人的抚摸与亲吻。 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飞白觉得胸口酸酸胀胀的,他不知道原来难过两个字最会趁人之危,见你孤单没人陪,就会变本加厉、耀武扬威。 他闭上眼睛,把头抵在浴室透明的推拉门上,沾着沐浴露泡沫的手顺着胯骨往下,缓缓地握住自己,手腕开始前后用力。 嗯飞白低低地呻吟出声,呼吸愈发急促,他听到自己的心脏正伴随着水声跳动,咚,咚,咚,像是世界上最缠绵的鼓声,像是用力地在思念某个人。 他想象身后有一个人拥着他,用带有侵略性的气息笼罩他,不够温柔地吻他的耳廓,俯身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嘴唇擦过他的脸颊与下颌,一点点刚冒出来的胡茬把他的皮肤蹭得发红。 飞白一阵颤栗,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影子。 飞白,飞白师弟 低沉而勾人的嗓音。 他情不自禁地回应:师兄 到达顶峰的快感在一刹那间袭来,飞白喘息着,推拉门上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来。 他的呼吸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平静,飞白睁开眼睛,狭小的浴室里蒸腾着白色的雾气,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想起刚才情动时低吟出声的名字。 师兄。 不对,不是他。 不可以是他。 飞白从墙上取下淋浴头,如同着急掩盖罪证的犯人一般,将水流对准玻璃门浇下去,像是要连带着冲刷掉会让自己心虚的记忆。 他胡乱地冲干净身上的沐浴露,用来包手的毛巾早就湿透了,白天被插销划破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 飞白擦干身体换上睡衣,迅速地洗漱完躺进了被窝里,连手机都没有玩便关了灯,急于摆脱这个令人心慌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飞白听到床头手机发出的闹铃声,迷迷糊糊地伸出一只手去关,不防撞上了床头柜的尖角,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使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飞白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发现昨天没有及时消毒又泡过水的伤口周围已经肿了一圈。 他叹了口气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穿好了衣服,今天要去给洛非非上课,买酒精棉和创可贴只能再往后拖一拖了。 尽管努力对自己说加油打工人今天是崭新的一天,飞白还是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甚至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推拉门,紧接着就做贼心虚般移开了视线。 他就这样心情别别扭扭地出了门,洛家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飞白习惯性地拉开车门,突然想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忘记锁门了。 这是一个能够逼死任何强迫症的问题,而飞白就是一个强迫症重度患者。 他觉得自己要是不上去看一眼今天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