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给也躲的机会,一把捏住她的脸颊,简单粗暴地就将整碗药汁喂进了她嘴里。喂得太急把余嫣都给呛着了,于是她又重重地咳嗽起来。 在一阵撕心裂肺咳得几乎要死过去后,余嫣突然发现自己能睁开眼了。先是看到面前破烂的木地板,地上面的漆早已看不清本来的颜色,透着一股老旧的霉变感。 再然后便是房里的矮几小凳,皆是上了年头的样子,一双青色布鞋在湖水蓝的衣角里时隐时现。 像是察觉到她已醒了,布鞋的主人探过身来,拿着一柄扇子挑起了余嫣的脸仔细打量两眼,开口道:“看来这方子管用,一喝下去人就醒了。” 旁边就有人附和道:“公子果然厉害,这么少的药材也能熬出救人的汤药来。” 余嫣听到这声音整个人才算彻底醒过来,然后看清了面前两人的长相。 那是两个男子,着湖水蓝外衣的男子年约二十岁,长得眉清目秀温柔儒雅,看起来像个饱读诗书之人。 另一个应是他的小厮,扎了个双髻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满脸稚嫩的神色,此刻正崇拜地望向他家公子。 那年轻公子听到这话不过扯扯嘴角,又凑近些来看余嫣的脸,吓得后者赶紧往后缩,躲开了他的折扇。 小厮便兴奋道:“公子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你小声些,外头那么多狼,你是想叫她被狼给分食了吗?” 余嫣听到这话心头一凛,外头怎么77zl会有狼?这看着也不像在山里的模样,屋子狭小逼仄且没有窗户,加上有节奏的微微晃动,怎么看都像是在船舱的某间阁楼内。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小厮又添了一句:“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人,看中这姑娘的美色,要不是公子救下她,她现在只怕已是……” 余嫣这才明白自己被人救上了船,和一堆大男人待在一起了。 也是,这船看着像货船,那这上面必定有许多船公。很多船公常年待在船上甚少见到女子,所以在那方面便会更凶狠些。 余嫣赶紧抓过带着霉味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岂料这一举动看在那年轻公子眼里着实好笑,他毫不客气地轻笑出声,点破道:“你道这一床破被子能保你清白。” “就是,那些人五大三粗,若非我们公子护着你,就算盖十床被子也不顶用。” 余嫣立马乖巧地接了一句:“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必,救你也不是出自我真心。” 余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正愣怔着就听他又道,“不过试试手罢了。水里泡了这么久,船上又缺医少药,若这样都能将你救活,倒也说明我医术不差。” 小厮又开始拍马:“哪里是不差,公子分明就是华佗再世。” “就你话多,”公子扫他一眼,指着余嫣道,“她既醒了,便叫她自己换衣吧。” 那小厮就抱了团粗布衣裳放在余嫣手边,抱怨道:“先前怎么都脱不下来,你这人也真是犟,睡梦里力气还这般大。你这身服湿透了,穿着病怎么会好,赶紧换了。” 余嫣谢过他后把衣服拿到身边,她也想要换身衣服,这一身湿衣穿着实在太不舒服了。可当着这两人的面她要如何换衣,于是思忖着开口道:“能否请两位暂移尊驾?” 小厮不解:“你什么意思?” “让咱俩出去,笨蛋。” 公子敲了敲小厮的脑袋,扫了余嫣一眼起身便去开门。小厮赶紧跟在他身后一并走了出去,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余嫣一人抱着衣服怔怔出神。 方才他骂人笨的那个神情与某人有几分相似。他从前也爱这么说自己。 没错,她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只是以后再也不会犯蠢了。 余嫣不知自己昏迷了几日,萧景澄是否已知道自己逃跑的消息,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赶回京城,会不会派人四处搜捕自己。 若是被他找到,只怕也会死吧。 他那样的人,怎么容得下女人的背叛,必定是不能的。 - 京城皇城司内,人人如临大敌。严循从外头回来,跳下马来便冲进了书房。 “回王爷,派出去的人已在四处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