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耐着性子哄过77zl不成,用强的嘴对嘴喂竟也喂不进去,搞得她满身都是药渍,还不小心打碎了瓷碗。 这样的余嫣令他感到十分棘手,却又无计可施。 更要命的是,他就这么陪着她到了后半夜,好容易见她睡了想要替她掖一下被子,这才发现余嫣竟是发起了烧来。 这一烧便是惊天动地,不仅全身滚烫发不出汗来,也根本喂不进药去。萧景澄只能叫人打了凉水来给她擦身。 结果一遍还未擦完,余嫣便烧得神智不清说起了糊话,梦里不停地叫爹娘,说着说着眼角便流下泪来。 萧景澄被她搅得心烦意乱,天一亮便把严循召了过来,令他立马想办法派人去崖州找余承泽。 严循不解:“王爷寻他做什么,是皇上有令?” “不,只将他先迁往房县,其他诸事不必理会。” 房县与崖州一样,皆是流放朝廷重犯之地。只是比起崖州山长水远,房县身处汉中附近,离京城便近了许多。 余承泽是朝廷犯官,自是不能开恩回京。但他可以带余嫣去房县看他。 从前他只觉诸事皆有章法,一切按律行事便是。如今才知自己颇为天真,若这事儿与余嫣有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惜与之撕破脸。 区区改一个流放之地又算什么。 严循得了令后立马便去办,萧景澄则又回到内室,继续着人给余嫣嘴里喂药。 她烧了一夜还未醒,整个人虚脱到无力,也是因如此丫鬟们才能掰开她的嘴喂一些药进去。药喂进去后脸色看起来便好了几分,那苍白如纸的面颊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但萧景澄去拉她的手时还是觉得太烫,愁得冯大夫一见他皱眉就胆颤心惊,挖空了心思给余嫣开各种汤药,只求她快些好起来。 - 一连几天整个文懿院上下皆是忙得人仰马翻,是个人都累得连话都不想说。偏偏王爷就守着余主子哪里也不去,令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躲懒,唯有强撑着打起精神方可做事。 余嫣就这么病了五六天,人才渐渐恢复过来,意识也慢慢清醒了几分。 萧景澄这几日都没去皇城司,每日都留在别苑中。有时公事实在繁忙他便会去书房见人,待见完人后便第一时间回来内室,几乎一步不挪。 一方面是守着余嫣怕她情况不好,另一方面也是贪图清静。 只有在这里守着这个小女子,他才能好好理清自己的心境,抽丝剥茧地分析自己究竟是何时恋上了她,竟已到了这般无法自拔的地步。 什么处事原则什么做人准则,在余嫣这里竟是通通不管用。 他只想令她笑令她欢喜,只要能讨她欢心之事,他竟都会一一去做。 明明初时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想要寻回前世的那点记忆。可这般夜夜将她搂在怀里,萧景澄已然无法自拔。 他这样竟是与古代的昏君毫无二致,究竟是何时将她放在了心上,并且任由她一步步将整77zl个心房占满,说什么都不愿再撒手。 所以他前一阵才想把她拘在屋里,只因不愿令她知道当初抄家的真相。 余承泽的案子是他一手办的,流放崖州也是他最终拍板定下的。他令皇城司的人去抄了余家时,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余家的一个小女子牢牢地握在掌心里,令他要生要死。 - 余嫣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萧景澄坐在自己床边的一幕。 他的一双眼睛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一刻也未移开。但思绪似乎神游到了别处,像是在想什么。 余嫣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哑得厉害。她尝试着发出一点声音,这才把萧景澄的神思唤了回来。 于是整个正院又瞬间忙碌了起来。 余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还是听忆冬提起才知道从法净寺回来的当天夜里开始,她便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中。 “王爷这几日一直守着姑娘,像今日也是宁愿让人进府来议事,也不踏出园子一步。时时刻刻都守着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