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虑和慌张。余嫣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为保贺庆舟性命只能直斥对方:“贺公子这话便错了。你我早已没了关系,我亦从不是你的妻子。我如今是王爷的人,请贺公子自重,莫要再说些毁我清誉的浑话。” 贺庆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余嫣在骂他,当着萧景澄以及满街护卫的面训斥他,只因他说她是他的妻子? 可他们当真有过婚约,且这婚约并未取消。他心里也从未有过毁约的想法。 不管余嫣是否为贱籍,他都要娶她为妻,为此他可以与父母争执,可以放弃科举,可以不要前程。 可是这一切在萧景澄面前都成了虚无。 他得了会元又如何,就算殿试得了状元,也依旧比不过郕王殿下。贺庆舟遥遥地望着余嫣,眼底尽是哀惋与伤痛。 余嫣不敢看他的眼神,只默默将头埋在萧景澄怀里。 “怎么,累了?” 听萧景澄发问,余嫣点头道:“77zl是,妾身有些累了,王爷带我回去可好?” 明知她为了保住贺庆舟不得不主动向自己献媚,这般装柔弱扮可怜也不是她的本意。可萧景澄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只淡淡道:“好。” 说罢看了严循一眼,对方立马上前捡起余嫣的帷帽恭敬呈上。萧景澄亲自替余嫣戴好帽子,然后搂着她的腰飞身上马,当着贺庆舟的面将余嫣整个人环在胸前,策马从对方身边跑过。 那一刻他低下头,注意到了怀中女子眼里的不舍,就像有人拿把刀,直接插在了他的心上。 - 萧景澄一路紧抿薄唇回了文懿院。余嫣似乎颇为疲倦,整个人虚弱地倚在他怀里。 等到了门口二人下马,余嫣认命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正院。 正院内严嬷嬷一早便得了消息,连同被绑回来的忆冬一起,整个院里的下人全都跪在院中,静待萧景澄发落。 余嫣进屋后把门关上,没等萧景澄落坐便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对方跟前,静候处置。 萧景澄看她跪得笔直,平日里细白娇嫩的脖颈今日也带上了一层倔强,仿佛回到了顺天府的大堂之上。 “今日之事,你可有何要说?” “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凭王爷发落。” “你认为我会如何发落你?” 余嫣不知道,她对萧景澄还是不够了解,不知道他对待背叛他的人会下怎样的狠手。但她想总是不会好过的。 他在皇城司的狠辣是出了名的,那些犯了事的官员一听到他的名头便吓得瑟瑟发抖。听闻曾有官员听说萧景澄上门抄家,直接拉着全家一人一条白绫上了吊。 所以今日,他也会要自己的性命吗? 余嫣抬头看他,语调平静:“但凭王爷处置,妾身绝无怨言。” “你就不怕我杀你?” “妾身的命本就是王爷的,王爷若想要,妾身必定给。” 余嫣话音未落,便听咣当一声,萧景澄扫落了手边的定窑瓷盏,那碎瓷落地声足以说明了他此刻心中的盛怒。 饶是余嫣强装镇定也被他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煞白。 “所以为了那个姓贺的,你宁愿去死?” 余嫣摇头:“妾身不是为了他想死,妾身只是希望王爷能消气。今日之事本就是我的错,但求王爷容我分辩一句。我与贺公子向来清白,求王爷不要误会。” “清白?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妻子,何来清白一说?” “那是他痴心妄想,并非事实。” “痴心妄想?这般说来你心中并无他?” “从来没有,我与他有婚约此事不假,王爷必定也查到了。但自我家落难后,我与他的婚事便作罢了。那日在法净寺撞见了贺夫人,王爷想必也看到了她对我的态度,我与贺公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婚的。” 有没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要打消萧景澄对贺庆舟的杀意。 如果他不松口,别说贺庆舟只是中了个会元,便是金銮殿上被圣上钦点为状元,他77zl也照杀不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