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这不般想,还是整日里嫣儿妹妹地叫着她,时不时就为她寻些好东西,托妹妹贺琬交给她。 那些东西都是稀有之物,贺琬每回送她时总要絮叨一番,嫌她哥哥太过偏心。 “他对我这个亲妹子何曾有这般好过。” 所以贺琬对她也是亲近不起来,否则那日在法净寺她也不会落井下石。 真正叫余嫣感动的是抄家后贺庆舟对她的不离不弃。这世上有几人能像贺庆舟那般,坚持要娶一个贱籍女子为妻。更何况他还是那样的身份。 余嫣想到他为了自己要放弃科考,心里颇为感动,出于往昔的几分情意这才为他也抄了一卷经。 却不想萧景澄这般问起,直接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当然知道绝不能说出贺庆舟的名字,于是低下头去平复了一下情绪,柔声道:“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我自己。我只盼着手能像从前那般灵活,所以才想每日多写几个字。” 这借口寻得不错,萧景澄并未戳穿她。只不过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眼睛。令他一时又有些情绪浮动。 为免多想他索性将余嫣翻了过来,趁着夜色未深又折腾了她一回。 一个时辰后余嫣浑身无力地躺在浴桶内,任由忆冬和念夏替她沐浴更衣。外间萧景澄早已洗完,转身便出了房门,竟是没有在此留宿。 余嫣倒不在乎,她此刻已累得动弹不得,也只有几丝残存的理智还清醒着。 而这理智便在时时提醒着她,他来找她,只不过是为了纾解这半月来积攒的情绪罢了。哪日若有了更可心听话的女子,他也就不会再来寻她了。 她于他,从来都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将自己当作一个工具不太好受,可一旦接受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人的底线不就是这么一步步降低的吗? - 萧景澄离了房间后又去了书房,同上回一样歇在了那里。 倒不是他第二日要早起怕吵着余嫣,而是他怕自己再与她一床睡下去,只怕今日余嫣便要死在他手里了。 旱了半月岂是一两次便能满足的,但余嫣身子娇弱不堪重负,他也唯有按捺心神,多泡两个凉水澡以解情愁了。 第二日萧景澄休沐,却未在文懿院同余嫣一道用早膳,而是一早便去了昌兴坊。 杨家大宅内李氏刚刚起身,正由丫鬟侍候着梳洗,听闻萧景澄来了不由笑道:77zl“他倒是来得巧,快叫厨房再备几个小菜。“ 心腹嬷嬷自然立马下去吩咐,整个正院内的人也瞬间警醒了起来。虽说王爷不是他们明面上的主子,可每回王爷一来这些人便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松懈。 萧景澄是昨日见了李氏派来的人后,今早才过来看望母亲的。李氏见了他自然满心欢喜,嘴上却还要刺他几句。 “我听闻你昨日便已事毕,怎么今早才来?” 萧景澄明知母亲意指什么,却一脸淡然地撩袍坐下:“昨日事忙,夜里也不便上门叨扰,万一惹了杨叔不快便是不好。” 李氏没料到他会把火烧回自己身上,不由被他气笑,骂了句:“愈发能说会道了。” 说罢细细打量儿子的眉眼,总觉得哪哪儿得了不一样了。 “到底还是得屋里有个侍候的人才是,我瞧你最近这段时日气色不错,没从前那般阴郁了。你手下人这些日子也颇为好过吧。” 好不好过萧景澄不知道,不过最近他罚他们的次数确实少了一些。 “那是他们做事勤谨,与我的心情无关。” 李氏自然不信,儿子从前多么冷硬的一个人,今日居然也敢拿闺房之乐来取笑她这个做娘的了。 可见经历过云雨的人就是不一样。他如今已懂了那滋味,也知道了女子的好,往后娶妻生子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想到这里李氏还颇为感念余嫣,若非有她儿子也不会这么快便松口自己的婚事。 “那日我生辰宴你来得晚,那些个姑娘家你也未见全,这些日子你可有自己打听过哪家的姑娘温柔端方,可堪重任的?” 萧景澄一听这话便知李氏叫他来的意图,于是便道:“一切只听母亲的安排。”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