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闪个不停,刺得他心口有点疼。 原来他也是个普通男人,也会见色起意。 萧景澄失笑,玩着腰间的玉佩没再看她,很快严循走了过来向他汇报情况。 捕头带着仵作已粗粗验过了尸,结论与萧景澄所说别无二致。这里人多眼杂显然不适合剖尸,只得将尸体先带回去再说。 “王爷,咱们眼下如何,要一并去看看吗?” 萧景澄原本今日还有事要忙,刚想说不必一低头却看到余嫣乖巧地立在一旁,于是心念一动改口去:“去看看。” - 一行人很快又回到了顺天府。 和来时一样,回去的时候除了萧景澄和余嫣,其余人或骑马或小跑,所以赶在他们前头先到一步。 待马车停在顺天府衙门前时,严循突然出声道:“王爷,来了不少人,看起来像是来找陈大人的。” 萧景澄挑帘扫了一眼,认出了人群里最显眼的一个。那是工部尚书唐博远,旁边围着的应该是他的家眷。其中一个中年妇人穿得犹为华贵,一直扶着唐大人还不住地用手替他捂胸口,看起来夫妻恩爱的模样。 萧景澄淡淡一笑,压下眼底闪过的一丝阴霾,下了马车。 衙门口陈芝焕也刚到没多久,一下马就被唐博远带人拦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通言语上的围攻。 唐博远情绪颇为激动,对着陈芝焕便质问道:“听说陈大人待犯人极好,不仅不将他们关押审问,还由着他们四处走动到处乱晃。不知陈大人遵照的是我朝的哪条律法,敢这么胡作非为?” 陈芝焕官阶不如唐博77zl远,自然不敢得罪他,只能赔笑着打马虎眼:“唐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何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那陈大人敢保证,此刻顺天府抓来的犯人全在牢中,一个也没有偷溜出去?” “这……” 陈芝焕看到了跟在萧景澄身后的余嫣,发现自己还真保证不了,于是选择闭口不言。 唐家人中也有眼尖之人,一下就注意到了余嫣,激动地道:“快看,她在那里,这女人果然逃出去了。” 说完便要上来拉扯余嫣,却被萧景澄威吓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浑身打颤。 那人并不认得萧景澄,却被他周身散发的迫人气势惊到,再仔细一看眼前之人的穿戴,深知非富即贵,远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于是赶紧躲到了唐博远身后。 唐博远此刻也回过头来,正要拿余嫣质问陈芝焕,却注意到了走在前头的萧景澄,立马脸色一变,谄媚地迎了上来。 “王爷也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无妨,唐大人看起来有要事在身,不如你先忙?” 这是不想跟他套近乎的意思,唐博远有些尴尬却也只能讪笑两声,依旧缠着萧景澄不放。 儿子死了他固然伤心,但他也不止一个儿子,时间久了也就好了。倒是这位郕王殿下,那可是京中大小官员都想要巴结的人物,他今日碰巧遇上自然不肯错过。 只是郕王向来高冷,碰了一鼻子灰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唐博远今日来得并不普通,见官场那一套攀不上交情,就索性冲萧景澄喊起冤来:“王爷明查,小儿大半月前被人杀害,至今凶手还未伏法。这顺天府尹也是个糊涂的,竟将个犯人放出了府去。这、这人要是逃了,我儿的冤屈岂非永伸张之日?想我儿自小读圣贤书长大,知书达礼饱学古今,想不到还未科举就遭此不幸,求王爷一定要替我儿作主啊。” 陈芝焕听着他这一番酸倒牙的哭诉忍不住撇了撇嘴。一扭头发现严循正在看他,立马尴尬地换了副表情。 严循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反倒觉得陈芝焕的表现十分正常。就是他刚才听到这一番话也是大倒胃口。 满京城谁不知道唐庆是出了名的纨绔,整天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科举什么的就是屁话,他连文章都写不工整,就会喝花酒玩女人。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