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望着他过来,若不是贡院周围有官兵警戒,他早就想运着轻功朝谢承飞过去。 将谢承拉上马车,姜羡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谢承暖了暖手,问他:怎么不回家等? 坐在外边赶车的识墨抢答道:小少爷就没回去呢!吃饭睡觉都在车上,非要在这陪您考试。 少爷不让他在小少爷面前乱说话,但小少爷对少爷的好,肯定要让少爷知道! 姜羡余刷地红了脸,没有 谢承弯起唇角,目光柔和地看他。 姜羡余又不好意思了。 谢承见他低下脑袋,拉过他的手搁在腿上,靠在了他肩头,让我靠一会儿。 姜羡余瞬间挺直了背脊让谢承靠着,很累吧? 嗯,谢承闭着眼轻声答,没睡好。 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号房那种地方如何睡得好?听说里面被子都是潮的 姜羡余摸摸他微乱的鬓发,有些心疼,还有两场。 嗯谢承突然坐直身子,抬起袖子闻了闻,表情有些不好。 姜羡余笑了,按住他的脑袋让他靠着自己,不臭,睡吧。 谢承僵了下,最后还是放松下来,重新拉住姜羡余的手,闭上了眼睛。 刚眯了一会儿就回到段宅。 姜羡余还没喊他,谢承自己就睁眼下了马车,迫不及待地回屋洗漱。 在家睡了一觉,清晨又入场考第二场。 考第三场的时候,李婶给谢承做了月饼,怎么说也是中秋,少爷一个人在里边也得过节。 虽然这些月饼在核验的时候都会被掰烂了检查,那也是月饼,不能不吃。 姜羡余照旧去送考,谢承让他回去等,别在马车上睡。 姜羡余不肯,我我在这里赏月。等你。 如果不是怕被官兵发现,影响谢承考试,姜羡余好几次都想用轻功飞进贡院,躲在屋顶上看看。 谢承笑了下,趁马车里没人摸了摸他的耳朵,我可以亲你吗? 不、不可以!姜羡余耳朵红透,把他推下马车。 他目送谢承再次入场,慢慢皱起了眉。 自从坦白彼此重生的秘密,谢承就有意同他亲昵,眼中的情意昭然若揭。 姜羡余知道他们的行为过界了,却又不忍拒绝。 可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谢承的父母不会同意,他爹娘兄长也会觉得有违伦理。谢承来日还要入朝为官,不能有断袖的污点 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谢承已经为他死过一回,这辈子绝对不会甘心再做谢临渊。 如果他离开谢承,对方会失控,会发疯,会恨他。 那如果他愿意陪着谢承,这辈子的结局就会不一样吗? 最后一场考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段书文让李婶备了家宴,把姜柏舟也喊了过来,补过中秋。 这会儿姜羡余才敢问谢承考得感觉如何。 尚可。谢承话里谦虚,表情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段书文朗声一笑,朝谢承举杯,那来年二月,咱们一道去京城。 姜羡余跟着高兴,同两人碰杯:我也去。 姜柏舟顿了下,同众人碰杯饮下杯中酒,笑着问姜羡余:你去凑什么热闹? 姜羡余缩了下脖子,我就去看看嘛。 姜柏舟不想破坏眼前的兴致,笑了笑没说话。 前几日他写信给家里,问父母是否要将身世告诉小余,父亲允了,只是让他回家来再提。 他们不可能瞒小余一辈子,倒不如告诉他,让他出门在外也知道谨慎些。 这时段书文却道:小余不如也考武举,以你的身手,封个武状元也使得。 姜羡余愣了下,笑道:段大哥说笑了,武状元又不是只考功夫,我连武秀才都不是呢。 段书文微微一顿,近来他常见小余读书,一时忘了对方学业其实不太好。他改口道:无碍无碍,这届武举赶不及,咱们还有下一届,你看我不也考了这么多年。 他多饮了几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玩笑的话里藏着几分苦闷自嘲。 谢承见状连忙岔开话题,这届武举后日开始,任逍遥应当会露面。 姜柏舟也端正了神色,对,近来他鲜少出门,同几个武秀才一块住在南郊段家的南麓山庄,恐怕也在潜心准备武举。 姜羡余:段家?就上回那个段御? 姜柏舟点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