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婶道:我这只有一个厨娘,您多教教她。 他信任谢桑柔,一句话就定下往后厨房由李婶做主。 李婶忙恭敬道:不敢不敢,小的就是听小姐交待,学了几个姑爷爱吃的菜。 段书文点了点头,想到谢桑柔,眼神越发柔和。 李婶夫妇和识墨跟着平安离开,谢承才对段书文拱手赔礼:姐夫勿怪,阿姐只是担心姐夫,才让李婶随我过来。姐夫若是觉得用不惯,到时就让他们随我回去。 送人这事若是做的不好,换个心胸狭隘之人,恐怕就要怪岳家不安好心,在他身边安插人手。 但段书文显然是明理之人,笑道:送都送来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我可不同你见外,只要手艺好,就在我这留下! 刚说完,王婶端了茶进来,偷偷觑了一眼谢承。 听说就是这位客人带了厨娘过来,抢了她的差事。 她看着四十来岁,身形微胖,面相还算和善,就是眼神透露出她心眼多。 谢承冷冷瞥了她一眼,她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饮了一口茶,谢承从怀里取出一封家书递给段书文:阿姐很惦念姐夫。 段书文望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眼中柔情脉脉。他收下信,问:岳父岳母近来可好? 谢承:一切都好,就是前几日见启轩大了,想让他到谢家族学启蒙,让我来问问姐夫的意思。 段书文想到段母先前的主张,脸色暗了一瞬,回道:岳父岳母有心了,这事还得麻烦他们。 谢承道:姐夫客气了。 段书文默了一瞬:是我无能,让阿柔受委屈了。等你考完,我随你回家一趟。 马上就是中秋,姐夫何不早些回去团圆? 乡试八月初九开考,考三场,共九日。结束便是中秋之后了。 段书文道:你还在应试,想必家里也放心不下,不如等你考完,随你回去报喜。 听他这么说,谢承也就不再劝了。 段书文又问:怎么不见小余?不是说和你一道来了? 谢承解释道:他随大师兄先去镖局办事,晚些过来拜访。 段书文喜道:柏舟也来了?那敢情好,我让平安去请,今晚就在我这用饭。 姜柏舟和段书文年龄相仿,曾在扬州书院的做过同窗。后来段书文娶了谢桑柔,关系又近了几分。 段书文没提的是,他当年还误以为姜柏舟暗恋谢桑柔,差点闹笑话。 谢承起身道:我去吧,正好在金陵城里转转。 行船劳顿,不如在家歇歇?段书文劝道。 谢承:不必,我洗漱一番,换身衣服便好。 段书文见状道:那不如由我做东,咱们去望江楼用饭。正好家里也还没收拾好,就别让李婶他们忙活了。 谢承想了想,点头应下。 傍晚时分,姜羡余和姜柏舟从镖局出来,带着礼去拜访段书文。 他俩也换了衣服,洗去一身风尘仆仆,显得俊朗不凡。 惹得无数姑娘青眼。 姜羡余没注意到姑娘们的目光,但留意到街上有不少武者打扮的年轻人。 大哥,这附近有武馆吗?为何如此多习武之人? 姜柏舟还未答,前头一位武者听见,转头看了过来。 二位兄弟误会了,那武者笑道,我等都是前来参加武举的武秀才。 原来如此。姜羡余恍然大悟。 那武者问:我看二位兄弟也是习武之人,还以为二位同我一样,没想到二位竟然不是来参加武举的? 姜柏舟只道:我与小弟不是武秀才。 那武者却误会了,安慰道:莫灰心,下回再考就是了。 姜柏舟笑了笑没说话。 姜羡余往前头看了看,突然对姜柏舟道:我好像看见了谢承和段大哥。 那武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突然问:二位认得段御兄? 段御? 那武者指了指前头,姜羡余这才注意到,谢承走过来的方向还站着另一群人。 那武者道:那个穿黑衣的就是段御兄,据说他是这届武举的最强者,最有可能拿下武解元。他身边那个拿剑的白衣男子叫谢彦成,也是一位高手。 姜羡余往那边一看,视线落在白衣男子背后,慢慢蹙起了眉。 这人的身形有点似曾相识。 但那人转过来,完全是一副陌生面孔,姜羡余没有印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