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李天启感到身体一直往下坠落,但脚下却踩着地面。 没一会,“咣当”一声轻微的撞击,他感到身体稍稍一顿便停住了。眼前一扇门打开了,露出了一条灯火通明的地道。 蛮子惊讶道:“国师,你是东土大唐国的?” “带他来吧。”那国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大踏步往前走去,虽然手里还拄着拐杖,但此时此刻却是步伐轻盈,丝毫没有老态的模样。 蛮子当即想拽住李天启,却不料被他滑溜躲开了。 李天启本就身法灵活飘逸,而且又早有防备,自然轻松就躲开了蛮子伸过来的手,他运指点向蛮子的穴道。 那蛮子何时领教过点穴之法,身体登时动弹不得。 那国师回过头来,看到李天启居然这么轻易就制服了这般壮实的蛮子头领也并没有吃惊的样子,他说道:“李天启,你就别挣扎了。乖乖跟着走吧。”说罢,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着。 他怎么知道我的姓名?李天启记得他从未在此人面前提及过自己的姓名,朋友们也更没有介绍过,可这神秘的国师为何却知道自己的姓名呢?难道从一开始他便已知道自己一行对镇妖塔有极大兴趣,是以这才故意为之? 李天启瞧了那蛮子一眼,摇了摇头,道:“穴道一时半会自会解开,到时你再走吧。”说罢,他向前跑去。 来到那国师的身后,李天启说道:“你是谁?为何要假冒他人?” 那国师道:“方才你没有听那龚灵说老夫便是子机墨吗?又何必多问?” 李天启摇头道:“不,你不是子机墨。” 那国师冷冷道:“老夫确实不是子机墨。不过现在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李天启说道:“哼,阁下难道就不怕我将你杀了?” 那国师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说道:“你不会的,这里除了老夫,没人能从这里进来也没人能从这里出去。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取得了《墨子机关术》,带着跟老夫来吧。”听他的声音极其自负,似乎早已揣测出了李天启的心思。 李天启不知此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居然无法唬住,也只好拎着包裹跟在了他的后面。 地道建造得很宽敞,而且灯火明亮,两人走了十来丈,然后前方出现了一辆驴车,李天启只是瞥了一眼,便感到异常惊讶,这辆驴车骤看之下,居然与此前在冰风谷遇到那机关老者所乘坐的如出一辙。 难不成那冰风谷中藏在密林之人就是这耄耋老者? 李天启有些为自己这大胆的设想而有些兴奋起来。 那国师再次停下脚步,侧脸望着他道:“李天启,看来你察觉出什么了吧?” 李天启说道:“阁下到底有何目的?为何将我引到这里来?” 那国师道:“我并没有引你们来,是你们自己来的,本来在这节骨眼老夫应该处事更谨慎些,可未曾想龚灵这小子在冰风谷烧了老夫的草庐不算,还真的寻来了。方才实在是危险。若不是老夫早有准备,现在当是他的阶下囚了。” “此地身份既然已暴露,我们走。”那国师说着便上了驴车。李天启想也没想就跟着坐了上去。 不用说,驴车自然也是高超的机关术造就,也不知道那国师启动了什么开关,驴车快速奔跑起来。 李天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公输家,难道身旁的人是公输家的传人吗? 坑道虽然是建在地下,但却异常平整,驴车跑得飞快,李天启只看到洞壁上的灯火快速向后退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呼生风的驴车终于停下了。 那国师走了下来,带着李天启走进了一圆形的大石厅中,里面摆满了各种图纸和奇奇怪怪的装置。 那国师将手一伸,向李天启说道:“把里面的竹简拿出来吧。”| 李天启却不想就这么给出,他说道:“阁下必定与童老见过面吧?” 那国师盯着李天启,在他的脸上瞧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没错。这机关术也是他承诺帮老夫所寻找的。” 李天启说道:“看来阁下必定是听童老前辈说起过我的姓名,因此这才会唤出我的名字。” 那国师笑道:“没错。的确如此,童老就是这点不好,一有点什么成绩就喜欢夸大其词,将什么都抖漏了出来。” 他继续说道:“当年的毛头小子,居然长这么大了,若不是在冰风谷你们寻来,老夫自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一行人踏入那间木屋的时候,这人便已在心里有了计较,只不过却不知道为何机关术却掉落在那让人感到恐怖的地方。 那国师道:“你是不是觉得为何这么重要的东西却会掉落在那里?” 李天启点了点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