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大盗亦有道,我们这一行也讲品质和信誉,因为这是大家的财路,不能砸了自己的牌子,我的口碑就很好,否则也不会赚这么多钱。但那些下三流的假画贩子,就没有一点职业道德观,一通粗制滥造,随便杀价砍钱,还搞出不少闹剧来。去年,一家台湾的出版公司,出版了一本影印王曦之的,上市后卖得火爆。可没想到,有台商把书带到大6送礼时,有位书法家说那字是他写的,有人把它换上王曦之的名字到台湾卖钱了。开始时还有人不相信,等拿到鉴定专家处一看,才了结了这段荒堂的公案。原来这本是这位书法家用狂草临的,被人以一千块人民币购走,又以五十万元港币卖给了那家出版公司。王曦之从不写狂草,历史上流传下来的原本,是用行草一气写成的。狂草和行草字体的区分,在行家眼里属于雕虫小计,可是却让那些档次极低的假书画商们大捞了一笔,也让宝岛的文化人们现足了眼。”纳佩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在自己身边脑袋万宝宝脸上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道。 “如果说,伪造别人的画不太道德,那么愣把自己的作品说成是假画的人,则属于道德沦丧了。前几年大红大紫过的那位六四写过不久又写的范姓国画家,在默默无闻时,为维持生计,曾把自己的画以十三元人民币一张卖给过许多人。没想到十年后,时来运转,此画家名声大涨,画价也随之猛爆,特别在日本和台湾红极一时,一般作品每幅都能卖到十几万,仅在日本的一次义卖,就得九千多万日元。于是,他对早年卖出去的画感到痛心了,要不能白要,原价收购回来又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不认账,把那些画打入假画之列,使后来再画的画奇货可居,提高画价。他丫的后来跑到法国后,对收购了他不少画的台湾的画商故技重施,使许多曾用高价抬高他的画价的画店,蒙受巨大损失,据说共有七十多家画店受到牵联。以至该画家刚踏上台湾的土地就挨了一个大耳刮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将自己早期的画说成是别人伪造的,这是近年来某些jian商型的画家,为抬高自己的身价而玩的新招儿,不过这招儿也太恶了。 假画变真画,真画变假画,当今许多卖高价的美术作品与艺术价值已经毫不著边。在一些画商眼中,画只是一种特殊的股票,画的交易就是股票交易。市场上某些画价的大起大落,实际上是画商们焯的结果。去年在香港那次佳士得拍卖展,某画家的画从几万元一下涨到一百多万元,就是有画商在里面焯画。焯的意思如同蔬菜在开水中焯一下,不会呆久,目地还是要拿出去。画商购画其目的也是为了卖,如何卖个好价钱,就凭其手段了。这种欺世骗人的花招在中国美术界屡见不鲜,而且画家和画商之间常常有某种见不得人的合作,其中一个最重要的默契就是把假画说成是真画,或把真画说成是假画。一般来说,能卖出高价的画家,其作品的多少和售价的高低基本成正比。画多了就会影响价格,画少了又赚不多钱。为此,有时就要愣把真画说成是假画,有时还必须把低价购进的假画说成是真画。如此真真假假的,其目的都是为了一个钱字。” “宝宝,你信不信,等这幅二郎巡山图好了的时候,我要让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让他们看到古画其实也是可以卖出这样的价钱的。”纳佩风低头抽了口烟,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