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吧?” 老夫人晓得在给她施压:“堂弟,知敬一家自小就住在此地,从没有离开过。” “这么说,我还在此地住过呢,往前没有分家时,京都的谢府全都是一家,是不是要一辈子住一起?” 老夫人哑口无言。 “每房都有每房的运道,堂嫂,我这里劝你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这道理堂哥就很明白,所以早早把家业分好了,该谁的就归谁。鸣珂是大房独子,多得一点也是应该的,而且这些年你们一直都住在知慎的府邸,知慎不也没有计较吗?京都谁不说他宽厚?” 说得好像是他们无耻了,二夫人恼道:“堂叔,您不能这样帮鸣珂,跟父亲一样偏心,相公跟大伯都是谢府的子嗣,凭什么父亲要这么分呢!” 谢安礼翻了一个白眼:“堂哥已经去了,莫非你想去面对面,再问个清楚?” 二夫人气得一个倒仰。 “鸣珂请我来,便是为主持公道,我看今日乃黄道吉日,不如就此分家,也别吵吵闹闹的,大家都留份情面。”谢安礼看向老夫人,“堂嫂,你怎么说?当年你嫁入谢家,家父,内子都曾帮过你,你说,我会害你吗?知慎,鸣珂这些年没苛待你吧?” 老夫人脸色一红。 谢老爷子颇有威名,老夫人嫁给他后,一直都很敬畏,故而当初给与谢鸣珂许多家业,她并不敢反对。这谢安礼跟老爷子有七八分相像,老夫人也不知说什么了。 “知敬,既然你堂叔也过来了,那只好……” “母亲,我不会搬的!”二夫人很不甘心,“如此不公的事情,闻所未闻!” 谢鸣珂见她耍赖,早有准备:“谢家的房契地契我都在手,既然二婶不愿离开,也别怪我这侄儿不留情面。”说着看向谢知敬,“二叔,在此之前,我有一事要告知。” 谢知敬冷笑了声,不语。 “去年我在落月潭遭杀手围攻,差点身死,幸好被怀远侯相救才捡回一条性命……当日,知晓我去落月潭的只有这府邸的人,二叔觉得,会是谁痛下杀手呢?” 谢知敬震惊,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但他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怕是盗匪吧。” “也许是。”谢鸣珂道,“我后来便发誓,假使再遇到此类盗匪,我必定要赶尽杀绝!” 谢知敬心头一震。 谢鸣珂说完,不再继续,走到门口一声令下:“今日二叔二婶若搬不完家,你们要不吝帮忙,哪怕搬到明日,也必得干干净净。” 那是要强行动手了。 谢知敬此刻心情复杂,看了妻子一眼:“走吧,回去收拾东西!”他名下好几处宅院,随便挑一处就能住下的,既然侄儿已经说得如此清楚,还有什么好讲? “相公!”二夫人拉住道,“相公,你真要……” “我说走,就走!”谢知敬好歹是个男人,不至于死缠烂打。 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二夫人没了丈夫支持,狠狠瞪谢鸣珂一眼,也拔脚而出。 儿子儿媳都被活生生赶走,老夫人到底心生怨怼,站起来道:“既然你如此厌恶你二叔二婶,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碍你的眼了!我也不会再住在此地!” 谢鸣珂并不怕这种威胁。 他又不是贪图虚名的人,外界的评论他不在乎,问心无愧就是,淡淡道:“随祖母的便,您在,我与玥儿会孝顺你。你去二叔那里,想必也是个好归宿。” 老夫人看他并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