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好像更容易遇到andy了。 时不时他就这样出现,而那双眼睛也一天比一天更加闪耀。像是拥有从未有过的火花,他的眼睛,是那年夏天最后一次的烟火。 每次遇到他都会向我「报告」他和那个曖昧女生的进展,姑且称之为「a」好了。 他和a今天去了哪,让他想起和前女友一起去的地方;a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让他想起了前女友、a的穿着打扮还有喜欢的唇色眼影跟他前女友喜好相似,他甚至认为a就是他前女友的复製版,只差名字、外表、身高体重不同外,许多细节都相同。我听下来只听见一个重点,那就是比较。 他以他前女友作为范本把a拿来比较,但好玩的地方不在于a和前女友的不同,而是在于andy如何看待这两个女孩。这样听下来,andy似乎直接忽略了a和前女友的不同之处,而是套用自己的想法一昧的认为a和前女友的相同,不断的放大相同之处直到覆盖。 既然如此,为何不追回前女友?在他人身上寻找影子这点让我觉得很变态,但就算这样想,没用的我依然喜欢这样的他。 看着他、那样的他,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话都给他讲完了,我没有插嘴的馀地。好像突然明白谢宇恩说的,当你想要有人安慰你时,发现身边只有一盘吃剩的沙拉、还有一杯开封过的优格,最惨不是如此,而是一隻冷血的猫咪,费尽心机的揽进怀里后又百般无奈的逃掉。谢宇恩当时对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话中有话,现在想想还真是如此。 哲学系嘛。 日子久了,我觉得andy不再是我当初嚮往的那个andy。即便如此,我心一方面真诚的为他祝福祈祷他的爱情,一方面又想亲自守护,抱持着「他就算离开也要笑着送他」的心态跟他相处,这样的我,真的喜欢他吗?莎士比亚曾写「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生存或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虑的问题,然,换回现在的年代,值得我们细细品味的重点在于「适合,不适合」上,适合这份工作,不适合这个环境;不适合这个发型,适合这件衣服;这个人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情人──身边总会有那种人。莫名的,我想起了王圣杰那个神经病,他既不能当好朋友也不适合当伴侣,他活着除了惹别人生气外到底有什么用? 这话真言重。 而我好奇,为什么某个时间点之后看见你只剩无尽的悲伤沉重和沉默。我想这才是最真实的我,你却不认识了。 这样的我,当你看见之后,你会收起原本想打的招呼和分享的事情,转而用疑惑来取代一句「你还好吗?」我还好吗?我没事啊!我的沉默和沉重是因应对象而生,我还是我,你却不认得。 时间久后,你不再那样开啟话题,你会切入重点般的与我分享你的欢乐、喜悦、无奈与伤感,不论是工作或是感情。你留给我发言的时间越来越短,你中途离席或是查看手机的次数变多,我发觉到你的改变但却从未开口,毕竟我只是你的「朋友」。 艾亚认为这样的我很卑微,为了留在你身边而作出了牺牲声音的选择,有了那双腿又怎样呢?我不能开口叫唤你,不能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