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齐廷观看着宿舍楼口笑了笑,“小少爷有要紧的事,着急了。” “要紧的事?”康池想了想,恍然大悟,“小齐还没吃饭呢吧?哎呀,我们光想着自己了,把剧组的吉祥物给忘了。” 齐廷观没有否认,只是笑道:“导演,我也乏了,先回去睡了。” 康池挥挥手,“去吧。” 齐廷观回屋洗了个澡,走廊上转了两圈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士,就去摸白昱邈房间的门。 有了上次那一出,他都懒得敲了,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屋。 屋里没人,浴室的门关着,磨砂玻璃透出昏黄的光,吹风机在里面呜呜地响。 男人把窗帘拉好,把小齐运输到自己房间,办好一切,又回到白昱邈屋。 白昱邈刚换好衣服出来,家居服上沾了点水,头发吹了半干,从头到脚都软乎乎的。 窗帘拉了、猪没了,他心里已经有点数。 白昱邈心里砰砰的,有点兴奋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坐在床边用手指头抠床单,清了清嗓子,“那个……其实我还是没下定决心……要不然你再想想呢?” “想想?”齐廷观一挑眉,嘶一声,“不对啊,白小少爷。前两天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他走过去看着白昱邈,严肃十足却又暗含一丝温柔,用磁性的嗓音低声问道:“把我逼得矿工请假,千里回家送人头去,这会儿还想耍赖?小少爷,你还是个人吗?” 白昱邈一阵窒息,男人的眼神太灼热,他放空了一会。 这样的眼神和声音,跟下午在片场时谜一样地重合。他想到下午那场戏,又是一阵迷之颤栗。 老男人温柔的时候有魅力,严肃的时候更让人魂不守舍。 白昱邈心想,我怕不是有点那个倾向吧。 齐廷观看他发呆,说:“有几个事,我得提前和你交代明白。” 他笑道:“一个是,剧组隔音不好,你等会要注意一点。” 白昱邈:“…………” 男人想了想,又说,“还有,前两天你跟我提了几次这事来着?” 他努力回忆了一会,“夜店回来一次、前天在走廊里一次、前天晚上楼下又一次,三次,是吧?” 白昱邈死活不说话,心里渐渐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男人揉着他的头随和一笑,“行吧,那就三次。” 白昱邈:“!!!!” 白小少爷艰难地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说道:“说好的眼部以上……” “眼部以上,绝不接触。”齐廷观笑,抬起手蒙住他的眼睛,轻声道: “先让我检查一下舌头吧,看看咬成什么样了?” …… 第二天。 早上八点。 郝秃在几间化妆室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嘴里嘀咕着“怪了怪了”,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七点半早饭,八点半开工,眼看着几个化妆师都快吃完饭了,齐廷观和白昱邈双双消失,手机不接,短信不回。 他跟着齐廷观六年了,男人从来没在剧组迟到过一次,今天这幅情景,给他一种大事不好的直觉。 剧务助理看见了,主动说道:“观哥没起床呢吧?我去帮您喊他。” “不用不用!”郝秃连忙拉住他,“他跟我说了要晚点过来,我去喊他就好了。” 助理点点头,四处看了一圈,“哎?小白呢?小白也没起床?” 郝秃头皮发麻,脸上却滴水不漏,他“哦”了一声,说道:“小白风寒感冒转胃肠感冒了,拉了一宿肚子,不用管他。” 助理愣了一下,叹气道:“那也太可怜了,这一宿指不定折腾成什么样了。” 郝秃闻言后背一绷,嘀咕道:“是啊,这一宿……” 他咽了口吐沫,决定壮着胆上去看看。 与此同时,房间内。 “唔……” 白昱邈困倦地翻了个身,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闯入房间,打在他脸上。年轻的面庞白得有些过于剔透,映衬着嘴唇草莓冻一样红。 薄薄的眼皮下双眸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身上那种空乏泛酸的感觉一下子把记忆拽了回来。 齐廷观也醒了,抬手替他遮住眼前那缕阳光,哑声温柔道:“早。” 他睁眼看到白昱邈的第一眼就止不住眼角眉梢温柔的笑意,晨起的嗓音格外磁性,听在白昱邈耳里,仿佛能旋开什么开关一样。 白昱邈耳朵根在晨光下红透了,他深呼吸几次,看着齐廷观温柔的眼神,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咳嗽一声,被子围着身上,伸一条腿到地上胡乱地扫,企图把自己的衣服裤子用脚勾上来。 齐廷观真的笑出了声,他满足地叹息一声,抬手把小男孩本就蓬乱的头发揉得更乱,掀被起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