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开始就要做到最好的事之一。 孟朝从冰柜里拿出要用的食材,备好之后有条不紊地开火做饭,许秋白呢,则躺在三楼的卧室,晕晕乎乎地做起梦来。 严格来说,许秋白也不算是在做梦。 因为,他所谓的梦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泳池边。 孟朝背对着水池,正对着他,他的性器就跟楔进了她的体内一样,两个人越插越深,越缠越紧,她不肯后退一步,他也无路可退。 “嗯……是,我被主人调教得很好……” 他和她几乎是脸贴着脸,只差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许秋白的手臂托着孟朝的大腿,她有一半的身体是悬空的,另一半则死死咬着他。 实话实说,许秋白的dirty?talk讲得实在不怎么样,无非是孟朝说了一句什么,他照猫画虎似的再说一句。 可是,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表情很乖巧,他的眼神也很动人。 孟朝有被蛊到。 “我是你的主人啊。” 她叹息着,仿佛在说出一个亘古不变的事实。 许秋白愣愣地望着她,她的嘴唇很薄,像是两片薄薄的柳叶,锋利的叶片边缘把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他知道,他也终于走到这一步,像表弟一样,无可救药地迷恋着她。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孟朝察觉出他的心意,那么她也会因为觉得麻烦而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说到底,他和游牧云又有什么不同? 那么,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是经历一段快乐的肉体关系后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吗? 还是,他在期待着,他会是那个特别的人,而她也会愿意为他停留。 万物都在运动,因而就要有所将息。 一个人在前行的时候,也会在所需要的时刻停下脚步。 所以,神也停留。 许秋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朝的唇,一个吻当然无法证明什么,可如果这是他需要乞求才能得来的恩赐,她会不会对他偶一垂怜? “啊......孟朝......” 她的手臂柔柔地搭在他的背部,不再大开大合地撞击两个人最敏感的器官,而是耐心地碾磨。 更舒服。 也让人更受不了。 许秋白失魂落魄,他向前倾去,似乎想要一亲芳泽,可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如一尾灵巧的游鱼,头一偏,很乖觉地躲了过去。 “你就这么不愿意......” 后面的话,许秋白还没来得及说完。 她调整了下手臂的姿势,紧紧抱住了他,力道之大让他产生了就这么和她抱死在一块也不错的荒唐念头。 “秋白……” 她抱着他向后倒去,两个人纠缠着跃入碧蓝的水波之中,他无措地望着她,即便眼睛酸痛也不舍得阖上眼眸。 他想看着她。 混沌的水流钻进四肢百骸,她的表情在光影的变幻中难以琢磨。 他总是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可在这水天一色的交融之中,许秋白却有一种可以与她天长地久的错觉。 水里的两个人,模糊了身份与面目,回到了人类最初的状态。 身体很轻,温凉的水液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和他像两个被脐带系在一起的婴孩,她始终牵着他的手不曾放开。 在窒息的前一秒,孟朝抱着他,走出池外。 “秋白?” 是梦是幻? 亦真亦假。 许秋白迷蒙地醒过来,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她爱笑的眼睛。 “乖,吃完了再睡。” 他呆呆地看着摆在面前的碗碟,喃喃道: “不会真的在做梦吧……” 孟朝拿起调羹,无可奈何地问: “许秋白,你不会要我喂你才肯吃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