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岁臣,我们才会在还不到十一岁的年纪,就付诸自己的时间啊。」 听得出来这些话依然不是罪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依岁臣对其了解,罪其实不擅于说谎——不喜欢说谎才对。 不,要这么说才撑得起自己是守护宗家的分家之身——罪的幸福还没开始,这些都是她为了追求幸福的铺垫。 罪的个性与为人,一起长大的岁臣比谁都清楚,恐怕比罪本人都还要清楚。 岁臣对罪的执着几乎来源于一族的教诲,又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龄玩伴,相较在这之前的宗家分家,似乎更为亲近。 不过,要说到罪对电脑与网路的知识、技术,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望月一族相当好战,可以说能够让教会青睞,得到一族的标准,很大原因不是教会对一族的条条框框设限,似乎真的就是只靠实力与歷史上去。 从小对花草有着极度热忱的罪,其实和这样的一族传统,是背道而驰的。不过她依然办到了,以十岁那一年的成人仪式脱颖而出,成了下一个领导一族族长的明日之星。 也是那时起,让罪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读望月一族。 红发的少女日以继夜地不放弃另一个妹妹,倾尽自己的用心,直到满头的白发。 一直到现在,和罪的这些对话,让岁臣不禁心疼。 罪也不想轻易地将自己心中的理想说出口,曖昧不明的态度说给了岁臣听。而他确实收到了。 因为还没实现,不敢担保什么,与其信口开河,不如先以玩笑话的心态一笔带过——岁臣真的收到了。 他的答覆是——他相信罪。 他敢以自己的生命做保证,罪的这些梦想有一天真的会实现。 这个青梅竹马的行动力有多强,看了十多年的他,清楚得很。只要罪持续付出,梦想迟早会成真。 「罪……」 彷彿自己也能轻易地将某些内心话化成真正的言语,岁臣变得想说什么。 ——这些话却都只能吞回喉头。 下一秒,随着宛若升空的烟火声,四面八方都能听见炮火与破坏的声响。 不过,让岁臣闭嘴的傢伙不是那些和打雷一样,看似又近又远的攻击,是更具体、可以当下砍下他脑袋的直击。 岁臣立即提起近乎无限长的锁链,让杀意全数集中过来——却也让他的视野在那个瞬间扭曲,好像所见的人事物都不是他能控制一般。 总之——他整个人被打飞了。 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强烈衝击,让他的身体歷经了快要被撕裂的剧痛。 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脚可以稳住檯面,被他命名为玄冥勾眼的锁链也健在。他们平安无事。 只不过——距离现实还是差了整整两秒。他的人生因为不明的偷袭,顿时少了整整两秒。 也就是说,他的脑袋与思考迟了一拍。 当他能正常思考,偷袭者已经亲自过来。 若不是对方的公正公开,说不定他的损失就不只是那两秒——他不会感谢对方就是了。对方不搞事,他也不会有事。 「反应不错。」 对方拍手叫好,逐步走了过来,他们就像是多年不见的友人。 「那条锁链和理查的蚀月之光一样,是阿克夏遗留这个世间的诅咒吗?经过刚才那么一手,看来是了。」 对方理性分析,但在知情者的岁臣眼中,无非笑话。 但是,对方的分析相当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