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不承认,垂在身侧的手却是抓得裙子死紧。 沈兰溪上下打量她一圈,讽笑一声,“我管你听不听得懂。” 说罢,差使道:“元宝,把人扭去送官,多带些人,大张旗鼓的去,至于罪名,便说……秦小娘子不知是谁人派来的暗桩,窥探郎君公牒,请大人必要严查,我在府中等一个回信儿。” 元宝瞬间眼睛亮晶晶,“是,娘子!” 她最是爱干大张旗鼓的事啦! 秦嫣瞬间慌了,立马跪下死赖着不走,“沈兰溪,你不能!我没有窥探公牒,你是栽赃陷害!” 沈兰溪莞尔一笑,悠悠道:“那你便是认了,是旁人送来当耳目的?” “不!我不是!”秦嫣慌忙摇头,一张脸上愤怒与慌张交加,哪还有半分可怜模样? “送去官府……不太好吧?”潘氏犹疑道。 家丑外扬,谁知道外头人会如何指指点点,总归是于名声有害。 沈兰溪拿了蜜枣给潘氏,“嫂嫂,咱家又不是阴私人家,没有私刑可用,这等劳心劳力之事,自是要有劳官府了,官府的刑具千万,想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 有事当然要报官啦,干啥要自己费劲儿呢? “但大张旗鼓的去,恐会打草惊蛇。”林氏也瞅她,不解的道。 沈兰溪吃了个蜜果子,“自是要让秦小娘子的上头知晓啊,不然,怕是那人还以为她在咱府里美滋滋的做妾呢。” 秦嫣俨然已经是一颗废棋,她身后之人若要保她,便做好被揪出来的准备,但若是想断尾自救,便要想方设法圆了这棋局,哪怕是揪不出来,她动不得,至少也要知晓那魑魅魍魉是谁。 她不入混沌,但混沌偏要寻她,能奈何? “我——唔唔——”秦嫣愤而出声,却是忽的被一角帕子堵了嘴。 元宝嫌弃的把手指上沾到的口水蹭在她衣裳上,扬着小下巴骄傲道:“我家娘子与夫人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林氏摁了摁额角的跳动的青筋,打发红袖与元宝一同去了。 闹哄哄的屋子顿时静了下来,静默一息,沈兰溪砸吧着嘴道:“我想吃蒸鱼了。” “一早就让人准备了。”林氏说罢,又瞧向下首,“澄哥儿喜欢吃甚?” 沈兰溪也转头瞧向那稳坐着的小孩儿,“想吃什么便说。” “上回吃的蟹粉狮子头甚是好吃。”祝允澄矜持道,一副贵家公子的姿态。 林氏笑笑,吩咐道:“让人去与厨房吩咐一声,加一道蟹粉狮子头。” “是,夫人。” 用饭时,沈岩也没回来,在外头与同僚吃酒,派身边的小厮回来说了声。 林氏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招呼桌上的人用饭。 沈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沈兰溪边吃边把方才的事说了,沈青山听得三心二意,只频频瞧向另一侧的潘氏。 沈兰溪瞧在眼里,心里骂了句活该,也乐得看戏,倒是转头与林氏道:“说来今日之事,倒是牵连家里了。” 她在沈家多年,哪里有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一想便知,是祝家那边牵扯来的。 祝煊也颔首,道了句:“对不住。” 林氏面色并未松泛,张了张嘴,稍顿,“左右无事,不必挂心。” 用过饭,沈兰溪却是一副没有打算回家的架势,带着绿娆往自己的小院儿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