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背影,脑中想起清水离去前所交代的话,「欸!人都走到见不到影了,还望着干嘛?」雷湛唤我回神,「走了啦!」他牵起我的手。 「老头的女人拉着你说了那么久,说些什么?」雷湛提起。 「说……」我看向一旁的他,坚毅的侧脸,儘管成了狼王,仍有些稚嫩的吊儿郎当,「说要我以后跟你吵架要让你,要是狼王吵输女人会很难看的。」我坏笑。 「拜託,谁会吵输你啊!」他送我一记大白眼。 「就是在说你。」我还以一张鬼脸。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走回归途。 傍晚,雷湛仍在处理和熟悉政务,而我在庭间散步着,思索着清水离去前的话语,恨吗…… 『婪燄,至少你说对了,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自己曾经哭着如此说。 就连婪燄设计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我恨他吗? 「小心!」一股拉力牵扯着我。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离湖景只有一歩之差,我松口气,感激的抬起头道谢:「谢谢……」未完的话卡在口中。 圆润的金瞳内有来不及隐藏的惊慌,「小梓没事吧?」 「我……」惊觉自己依然被他抱在怀中,挣扎脱身,「我没事。」别过头,收拾自己些许的狼狈。 婪燄一怔的望向自己的双手,无法对自己解释那被挣脱后的悵然,重新看回视线中背对自己的她,不像自己记忆中清新朴素的模样,身着华丽服装,显得高贵优雅,足以说明她现在的身份……思及此,婪燄双手握起,勾起自然的微笑:「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不解的转向他,「很漂亮。」他浅浅微笑,没有虚偽,真诚道。 我愣住,彆扭的别过视线,「谢谢。」 「散步?」他又看了看我四周:「一个人?」 「嗯。」 「介意我一起吗?」 介意。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肩併着肩散歩着,「你…这几个月过得好吗?」他开口。 「嗯,雷湛把我照顾的很好,这里的人也都很亲切。」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微笑,悄悄握紧拳头。 「嗯。」看出婪燄并非真心的微笑,我垂下眼帘。 「本来是想来带小梓回家的,不过看你在这里过得这么好,想来是不会想跟我走了。」语毕,他还有些惆悵的笑着叹气。 听到那好似是他内心真正想法的真切语气,脚步一顿,盯着那逕自走动的背影,我不明白,我始终不明白,婪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曾……」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前方的他停下脚步,回身望向我,风吹起,我发上装饰的珠玉摇晃,而他也不如第一次见面般的白衫素净,离开学园半年多,我和婪燄,终究不再像在交谊厅相伴的日子般,依偎,亲密…我自以为的亲密。 「你曾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过我吗?」 婪燄听清我的问句,惊愕的睁大眼,「你曾认真看待过我这个人吗?」我忍不住再问,「不是物品,不是利益,或许是朋友,或许是家人,可以称不上知己,可以不会是情人,可……是否真正对待过张梓这个人?」问得心酸,问得心疼,感觉眼眶微微湿润。 长袖下的小手双双交缠紧握,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真正的心。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他没有回答,没有笑容,什么都没有,宛若他卸下了所有的偽装,这才是真正的他,空洞,心里没有任何东西的他。 渐渐地,我笑了,笑得惨淡,笑得豁然,「我懂了。」轻描淡写,提起脚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