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黑白无常踏马而来,让她不禁越发焦灼。 姬墨舒不敢再说话,心底却不禁泛起了丝丝甜蜜。从看到骇人的伤口开始她不是不疼,只是更多的是为此感到庆幸。若不是她接住了这一刀,这刀或许会直接劈中苏娘的脖颈,放在心尖上的人会因此身首异处。虽然此刻她伤势似是有点重,但借此一次也发现了苏娘展现出以往所没有的东西,两相对比之下她觉得自己赚了。 不过想到刺杀苏娘的人,还有苏娘藏着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侍卫’,心底下又再次泛起异样的不悦。 苏娘,到底还要瞒她多久? “苏娘,待会看完伤便随意找个客栈落脚罢,坐在马车里有点颠。”姬墨舒半个身子都靠在苏娘身上,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仍然试图用清晰的吐字来掩饰身体上的无力,“也有点冷了。” “那盖上这个。”苏娘拿起唯一的毯子盖在姬墨舒身上,秀气的眉头皱的如同两座山峰。她不是傻子,自是能听出来姬墨舒言语间的虚弱,姬墨舒中的毒并未因为她的简单处理而有所缓解。她抿紧了唇,不动声色的往姬墨舒身上靠了靠。 心中默念着,墨舒,撑住呀。 几刻钟后,她们顺利抵达了一家医馆。 姬墨舒已然晕晕乎乎,双腿软绵绵几乎到了要咬破舌头才能维持神智的程度。体内有股阴寒之气越来越清晰,让她很难受,特别是郁结在胸口的地方,似乎走几步就喘不上气来。 刚刚停稳车,春花便直接跳下马车大力拍打医馆的大门,“大夫,有大夫在吗?开门,开开门。” 粗鲁无礼的敲门声很快惊醒了医馆内的人,只听一声苍老的来了,医馆的大门便被打开了,站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位老者,留着三角形的胡子,还穿着亵衣,显然是刚刚起身的。 半夜被叫醒心情难免有点不爽,但当老大夫看到被苏娘撑着艰难下了马车的姬墨舒便明白过来。 “快进来。” 春花帮着苏娘一同撑着姬墨舒进了医馆,苏娘把姬墨舒放在供休息的软榻上,老大夫瞧见姬墨舒的手上绑着布带,上面已经晕染开了血色,还是淡淡的紫色,顿时明白过来。 “中毒了?” “对,伤口很深,已经用水清洗简单处理过。”苏娘简单的交代了姬墨舒的伤势,随后快速解开伤口上的布条让老大夫查看。 老大夫一看那个伤口便倒吸一口气,伤口上面血肉模糊,居然还能依稀看到森森白骨,好在上面的血已经是淡淡的紫红色,正如眼前的女子所说那般已经处理过,这倒是省事了。 “这伤口需要缝合,你让她咬着这个软木塞。”老夫人递给苏娘一个软木塞,示意给姬墨舒咬上。 苏娘连忙接过软木塞放在姬墨舒嘴里,姬墨舒也本能的咬住。 时间不等人,老大夫拿起鱼肠线与缝针就着烛火烧了烧消毒,随后便宛如穿针引线般开始缝合伤口。这样缝合伤口显然太过简单粗暴,姬墨舒疼的满头都是冷汗,却依旧没有叫出来,但表现的不像方才那样咬牙忍耐,更像是没有力气叫,就连咬着软木塞的力道都很轻。 苏娘一直留意着姬墨舒的反应自是察觉到这丝异样,虽有点疑惑,但还是抱紧了姬墨舒。 老大夫的手艺很好,很快就把这个骇人的伤口缝合了,之后又在上面倒了些上好的金疮药,又用干净的纱布包起来。当众人正要长吁一口气时,强撑着的姬墨舒却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这剧烈的咳嗽,暗黑色的血块被她咳出,而且全身也在剧烈的颤抖,似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娘连忙扶住要倒地的姬墨舒,急声问老大夫。 老大夫也是反应快,一把拉过姬墨舒的手开始把脉。 “这,这应该是毒发的征兆。”老大夫仔细号脉,却一连愁容,这毒按理说已经处理过剩下的一点会慢慢代谢掉,却不想现在就变严重了。 “毒发?不知老大夫可解?” 老大夫摇了摇头,“这毒老夫从未见过,从脉象上看似而热,似而寒,郁结在胸,这毒……嘶,恕老夫才学不精,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这可如何是好?” “这样吧。”老大夫来到药房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玉瓶过来,“这是老夫配的解毒丸,先服用试试。” 在老大夫说的时候,姬墨舒忽然又剧烈的颤抖起来,剧烈的抖动让她看起来竟然像个筛子,这时候她再也没法维持方才那平淡的模样,而是抓着苏娘细弱柔声,“好冷~” 冷? 苏娘想到什么心头猛然一沉,她摸向姬墨舒的脸。 触手可及一片冰冷,比冰还要冷。 这,这分明是。 “谢过大夫的药,我们叨饶了。”她一把拿过那瓶解毒丸,扔下一袋子银两便对着春花喊道,“春花,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