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残缺的人,我的个性并不算偏激,一开始不习惯到哪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但我却鲜少崩溃或哭泣,习惯之后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无感,但我能平淡的去回应用异样眼光看着我的人。 但不管怎么样,不只是我,其他有残缺的人一定也是对这种指控和诬赖感到辛酸。我的日子比普通人苦没错,但我不会动手打人,不会因为情绪失控揍人。 当然,这只是目前为止的状况,我相信以后还是一样,但难保我能对世界还继续保持着平淡的态度。 「嘿,你。」 下意识地转身,我确定眼前的男生是在叫我。 「什么事?」 「还好吗?」他瞇着眼睛打量我,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的画面,那个男生似乎就站在离那个失控的妇人的附近。 「我没事。」看着他不太相信的模样,我考虑要不要加上一句「我习惯了」,不过那好像会显得自己很可悲,于是我做罢。 最后他脸部表情舒缓下来,又多靠近我几步。「如果是我,一定忍受不了。」 「你又不是我,你不会了解我当时的心情。」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的话就是,「如果我是你」还有「如果是我的话」这类话,因为说出这种话的人,其实根本不知道确切的感受。 而且我挺确信,要是是很容易被别人言语重伤的残障,是不会自己出门买菜的。 听到我突然锐利的口气,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他却没有退却,继续问我话。 「你应该才国小吧?最大顶多国中,为什么没人照顾你?」 「你的意思是我一定需要别人照顾吗?如果今天一个国中生出来帮妈妈买菜你也不会跑去问吧?因为我少了一隻手就比较特别吗?」我叹了一口气,把有点重量的购物袋从肩上拿下来,甩了甩手,忍住想忽略他的衝动。 「好吧,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很好奇而已。」他耸耸肩。 「别对身体有不便的人问太多问题,你随便可能就会踩到对方的地雷。」我狠狠地提醒他,转身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你不希望别人用特殊眼光看待自己的话,就先想办法不要觉得自己不一样吧。」 我冷笑,走掉。 回到家整理好该冷藏的食品,我拿着备用钥匙往503走去,走进去后把她一旁放着稿子的塑胶篮抽起,然后从抽屉拿了网点纸,坐到客厅的地板上在茶几小桌子上,掏出mp3不插耳机直接拨出音乐,开始工作。 不知道听了几首歌,在篮子里的稿子快见底时,门打开了。 岑雨惜什么也没说,把书包随手一扔就坐到椅子上开始工作,这代表她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有灵感不断盘旋。 边弄网点纸边享受着比编辑都还要早知道剧情的福利,我稍微疑惑了一下,把mp3关掉,看了埋首努力的岑雨惜,先把想说的记着。 过了沉默的一个小时,我发现她画笔的速度慢下来,停顿思考时间变多,于是我才开口说出我一个小时前的疑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