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触手被紧压在地板,艰难地伸出后,也因视野被遮盖击中不了目标。世涟被踩肚子,反胃地干呕,但没有喊一句疼。她抓住澄辉的脚腕,以她的力气,根本拽不开他。 澄辉得意洋洋地看世涟挣扎,忽然脚腕传来刺痛。趁他抬起脚,世涟一个翻身躲得远远的。 世涟扯下布袋,用袖子擦脸,袖口沾着血迹。 “你丫做了什么?你,你变异了?”澄辉滑稽地踮脚,查看自己的脚腕,血汩汩地流出来。 世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澄辉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什么,转身撒腿就跑,和前来的流恩撞了个满怀。 “你又欺负世涟了?对不起啊世涟,哥哥来晚了。下次被欺负就大声喊哥哥,知道吗?”流恩一脸歉意。 澄辉大声反驳:“你干嘛那么护着她!她都变异了啊!你看我的脚被她割的!她手一抓就变这样了!” 流恩低头看看澄辉的脚,又看到世涟捡起布袋,把手腕背到身后。 流恩微笑着向世涟伸手,手心向上:“世涟,手伸出来。” 世涟依旧把手背在身后,捏住手腕。 “家主说过,打架不能拿武器。”流恩强行拉过世涟的手,布袋掉在地上。他翻开她的袖子,里面缝了刀片。 澄辉破口大骂:“你……!你出阴招!你个……” “笨蛋先闭嘴。”流恩用触手捆住澄辉,并捂住他不停叭叭的嘴。澄辉伸出触手抵抗,流恩越发用力地挤压他的脖子,澄辉的触手抽搐了几下就缩了回去。 流恩凑近世涟:“那么这个小聪明该怎么办呢?你不想被家主知道吧?” 世涟心虚地低头。 “世涟现在总是躲着我,是我的错觉吗?”流恩在世涟耳边轻语,世涟的耳朵痒痒的。 后颈处被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摩擦后揉捏,世涟知道这是流恩想让别人听话时的常用手段。 “家主要我想办法让鸣海不再依赖惠漓,所以一直待在惠漓那里。”世涟回答。 流恩蹭蹭她的脑袋:“烦恼的话就找哥哥啊,哥哥帮你想办法。” “你有办法?”世涟将流恩的脸推远了些,怀疑地看着他。 流恩眯眼笑:“答应我以后也会这样来问我,这个就是我们的小秘密了。”流恩牵起世涟的手,晃了晃。“走吧?” 流恩牵着世涟回惠漓的房间,触手在身后猫尾巴似的优雅地扭动,拾起地上的布袋。澄辉摔在地上,咳嗽不止。 “袖子。”惠漓看见世涟第一眼就发觉了,眉头微蹙,面露忧伤。 世涟的良心剧痛,就连刚刚被澄辉踩都没有那么痛。 “我去洗了就来!!”世涟奔出房间。 血迹未干,用温水很快就洗掉了。 等她回到惠漓的房间,就听见惠漓虚弱的喊声:“这会不会做太过了?” “家主对你们做得更过火吧?”流恩挑衅道。 流恩将布袋强行套在鸣海的头上,鸣海的双手迷茫地向前伸起。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惠漓。”布袋里传来鸣海闷闷的声音,他的指尖颤抖,满是不安。 流恩抱着鸣海,对惠漓说:“如果你现在还这么宠他,等你s……我是说,生产那天,这孩子会比现在糟糕一万倍。你可真是恶劣的人。” 惠漓放弃地躺回床上:“如果那天之后,你们还是一如往常,那对我也太残忍了。” “希望地母神的身旁有你的一席之地,惠漓,我真心的。”流恩抱着鸣海慢慢后退,“鸣海,不怕,惠漓就在你的面前呢。对吧,惠漓?” “嗯,我在。”惠漓躺在床上闭着眼答道。 鸣海的手慢慢放下。流恩向世涟使了个眼色,抱着鸣海慢慢走出了房间。 鸣海不断确认地问道:“惠漓?惠漓?”他开始挣脱流恩的怀抱,触手伸了出来,和世涟的差不多细,软趴趴地打来打去。粘液挥到流恩身上,流恩嫌恶地皱眉。 世涟试图去制止,如果惹恼流恩就不好了:“流恩,换我来……” “世涟制不住他的。”流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不知道哪句话刺到了鸣海,他突然尖声哭叫起来,乱挥乱蹬。流恩用触手缠绕鸣海全身,他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布袋内空气稀薄,他边哭边剧烈咳嗽。哭声中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是不知缘由地放肆发泄。 就像澄辉的暴力行为,就像星泱的自伤。 都是为了同一个不知缘由,不可名状的情感。 世涟拽拉流恩的触手,让他放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