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硬生生转向他的肚子。 力道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 楚笑反倒是借助了这一击,将他抵在了阳台围栏前。 邵三明先是愣了一下,确定楚笑拽着他的领子没有放开的意思后,轻笑:“这里是二楼,楼下是草坪泥地,我就是真摔下去,也伤不了胳膊断不了腿。” 楚笑面无表情,手臂一用力,在对方略微错愕的眼神中,将他推了下去,“噗通”砸在了泥地里。 正是因为知道,才要推下去。 十分钟后。 某人再回到屋子,已经换了个形象。 剪裁修身西装占满了泥渍,正皱巴巴贴在身上,他边打开门边用手拍掉头上的浮土,疏的精致的头型乱成一团紫菜。 楚笑活了两辈子。 遇过不少事,见过不少人,也算是熬出来的阅历,沉淀下来的眼力。 眼前这位。 在重伤之时,还历经千辛万苦,大半夜爬墙翻屋子,在她床边坐一夜,天亮自动消失 隔三差五出现一次。 这要是摆在言情小说或者偶像剧里,绝对是因为一见钟情,再见心生爱意,所以夜不能寐半夜——帝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但是回到眼前现实。 邵先生半夜不辞辛苦和她共处一室,从始至终,行为举止都没有半点没有男女之情。 他的表现更像是来定时充电。 或者是来做一件可持续的、有益于他的事情。 楚笑曾经以为是她的屋子,在夜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后来躲避到罗家,他依旧跟了过去,便隐约猜测到,这个有益于对方的点,应该在自己身上。 楚笑想到这,冲着邵三皮笑肉不笑:“夜半没认出先生,以为是登徒浪子,下手不知轻重,希望先生体谅” 这文绉绉的措辞,其实并不适合帝国用语语法,听起来有点莫名的拗口和突兀。 但是邵三听出了楚笑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他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门外将外套脱下,用外套当抹布,将裤子和鞋上的泥渍一一擦干净后,才踏进屋子。 “我回到帝城后,处理了一些私事,前两天想着你也差不多要过来了,就派了个人去规司等你。” 难怪那叫觅多的少年,见自己出现就靠了过来。 楚笑:“这房子也是你的?” “是我的私产。” 邵三没有否认:“帝城不是逐际城,你喜欢鼓捣一些东西,住别的地方不安全。这处房子闲置着,刚好适合你住。” 她于他,有救命之恩。 他于她,有救父之义。 两人偏偏这么大半夜同处一室,打完一架后,在这种极为诡异的画面里,聊这栋房子的安全性。 楚笑莫名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她又觉得心累的不行,语气便带出几分疲倦:“最后一个问题,邵先生这种半夜出现在我屋子里的事情,还需要持续多久?” 邵三叹了口气。 难得的,脸上带这些歉疚的表情:“如果三天来一趟的频率,可能还需要半个月左右。” 这打也打不走。 杀也杀不得。 午夜温度低。 楚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只觉得全身都冷了起来。 她决定不再管他,重新回到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我先睡了。” 过了几秒钟,楚笑又跟诈尸似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反手抓住一旁的毛毯,精准甩向了椅子上坐着的人。 然后她伸手按在开关上,屋内的灯“啪”的一声,应声而灭。 许久,传来邵三带着笑意的声音:“晚安。” 没有人回答他。 第二天,楚笑照例没有看见屋子里有其他人,毯子规规整整的叠好,放在椅子上。 客厅里摆好了做好的早餐。 一个简单的蔬菜饼半边绿色半年焦黑,一个干巴巴加热过度的面包,一杯牛奶。 楚笑伸出筷子尝了一口蔬菜饼,没放盐。 这位邵先生,和厨艺八字不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