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好眼花了,他感觉她好像根本没动腿,整个人就像是飘过去似的。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裙子太长,他没看清楚吧。 肖武皱着眉头快步跟进屋,一抬眼就看到阎贝将床上昏睡着的小人给抱起来,似乎是打算带走? “你这是要做什么?!”肖武瞬间清醒,紧张的问道。 阎贝抬手摸了摸柱子烧得滚烫的脸颊,语气坚定的答道:“去我那儿!” “热……好热……爹爹,我好热……”柱子模模糊糊的低喃着,浑身都是汗水,小手无意识的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去除这些阻碍自己感受冰凉的东西。 咦?凉凉的风,好像不是那么热了…… 肖武看着儿子在阎贝温柔的拍打下渐渐平静下去,不再胡言乱语,紧张的心不但没有落下,反倒高高的悬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他警惕问道,同时冲上来准备夺过孩子。 可是,明明这么魁梧的一个大男人,却被她一那双毫无情绪波动的黑眸给定住了。 “孩子说热,你没听清楚吗?”阎贝嚯的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谴责:“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孩子那么脆弱,这么热的天就不知道提前预防吗?” “我带他去我那儿,比你这屋子不知道凉快了多少倍!” 说完,径直越过呆掉的肖武,快步离开了肖家。 肖武:“……”感觉自己被人骂成了一个傻子! 可他能怎么办?儿子都让人抢走了,再不去追儿子可就真没了! 肖武急慌慌的收拾几件儿子的衣物挂在手臂上,走到院里端起刚刚煮到一半的药罐就开始追。 因为有一个他没法否认的事实,那就是阎贝那间屋子的确是全村最凉快的地方。 到了祠堂,柱子额头上的汗水明显变少了,只是人还是滚烫的,已经有点烧迷糊了,小嘴不停说胡话,阎贝仔细去听,发现孩子居然在喊娘。 肖武把柱子接到身边时,他已经三岁,他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最脆弱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肖武这个义父,而是幼时给予自己关怀与温暖的娘亲。 肖武拿着药罐进来,便听见阎贝抱着柱子在屋里一边走一边哦哦哄道: “娘亲在,娘亲在,柱子不要怕,娘亲打走病魔,他们不敢再招惹我们柱子,柱子不要怕哦……” 肖武闻言整个人都是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出母性光辉的红衣女人,心中惊叹道:这个阎贝,当娘当得也太熟练了吧! 阎贝可没心思管他是什么想法,只管对孩子有没有效果,一边哄一边运起灵气给他渡过去,帮助他祛除体内的邪气。 至于吃药什么的,那么苦的中药还是不要熬出来折磨孩子了。 “把药放下吧,去外面烧一锅热水,给孩子擦擦身子。”阎贝很自然的吩咐道。 肖武闻言,不禁想起她刚刚那凶巴巴的样子,到嘴的话默默咽了回去,麻溜滚去厨房烧水。 小孩最容易生病,往日的每一次他手忙脚乱,认识他的人都忍不住调侃他,是孩子自己福大命大,不然早就折在他这个糙老爷们手里了。 不过经验是可以积累出来的,比如现在,他已经能在孩子发病的第一时间发现情况,并找郎中开药。 只是,这样的经验放在他面前这个女人眼里,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阎贝一边帮柱子擦洗,一边念叨道:“肖武,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当爹的,孩子身体弱,爱生病,你应该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