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在时卿听来,傅淮宴声音里的冷静质问穿透手机听筒来到她耳边,像是对陌生人,也像是对下属。 “知道,我是认真的。”时卿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挽回的可能,如若此次不成功,以傅淮宴的性子,怕是往后除了利益补偿外,不会再见她。 傅淮宴只觉得荒谬,时卿提出的办法荒谬,还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挑起内裤的动作也荒谬。 “我比你大了一辈,和你哥同岁,其次,我还是你未婚夫的叔叔。” “八岁,又不是八十岁。”时卿反驳他,“还有,换个人结婚,他就不是我未婚夫了。” 傅淮宴把那一小片布料和西装统统扔到了床脚的位置,捏着眉心,商场沉浮这些年,竟然挡不住一个小女生,只能先稳下来,“你现在不清醒,明天见面谈吧。” 见面的机会,时卿立马答应下来。 晨光熹微,卧房里熏香香甜,时卿坐在镜子前,对自己从头到脚的保养很是满意,几乎是把衣柜里面的衣服都翻遍,甚至把前段时间时朝买的还没拆封的衣服也一并拿出来。 下楼的时候,时卿特意走了侧门,甚至连家里的司机都没敢用,丁宛是肯定不会同意放她出去见傅淮宴的。 “你能来接我吗?” 正要去酒楼的傅淮宴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是时卿打错了。 女生音调可怜巴巴,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是要赴他的约。 傅淮宴应下,吩咐司机转头去时家,下一秒女生小心翼翼地叮嘱他。 “记得走侧门。” “...” —— 车开到时家侧门时,傅淮宴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女生,外面穿了件奶白色大衣,明明穿的已经还算多,但鼻尖还是被风吹成淡粉色,站在一地落下的黄叶中,正张望着,不知道是冷还是等得有些急,穿着珍珠绑带的白色低跟鞋跺脚,踩着树叶玩。 傅淮宴降下车窗。 “时卿。” 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卿抬头循声,看见黑车里男人的侧脸,眼型狭长,瞳色漆黑,平静无波地看向她,像是冬日的雪。 “过来。” 时卿裹着外套坐进他的车里,抑制住自己的好奇,端着坐姿,车里有和他身上一样的淡淡香气,很是好闻。 直到腿上被放了件毯子,她转头去看傅淮宴。 “披着。” 说完就垂眼看手里还拿着的文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