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不知道,毕竟她连自己在期望什么都不确定。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或许她也会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旁人并没有错,甚至连陈妗如都师出有名。 陈妗如是想要一个完美的大婚,不想在进门之前有别的女人。皇后想要维护娘家的利益,让亲儿子后宅安宁,至于庆王,他甚至还是好心,想绕个大圈子向自己的哥哥邀功。 除了陈妗如罪证确凿,其余的人,溶溶能去怪罪吗? 人天生就是不一样的。 有些人,吃个饭穿个衣都能成为旁人事关性命人头的大事。而有些人死了,只是因为旁人看着碍眼,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溶溶真的累了。 仰脸看向身边的人,终究还是因他的靠近,情不自禁地倒向他的肩膀。 滚滚红尘,只有他的肩膀是她的依靠。 “刘祯。” “嗯?” “如果景溶没有死,她好好的生下元宝,你会怎么对她?” 太子微微一怔。 关于景溶,他曾经跟皇后有过两次激烈的争吵。一次是在景溶刚刚发现有身孕的时候,他想给景溶一个身份,被皇后所阻,母子俩在坤宁宫大吵了一通,最终由皇帝一锤定音,说等大婚后再定。还有一次则是在景溶死后,他坚决要同陈妗如退婚,母子俩再次爆发了激烈冲突,而这一次,帝后最终依从了太子。 “如果是当时的我,应该会在大婚后封她为良娣,在东宫赐一处院子给她,让她和元宝安安稳稳地住在那座小院子。”是的,当初他就是这么想的,甚至连赐哪处院子都想好了。 思雨阁,那里位置好,她最喜欢散步,出门不远就能到凤池和花园,况且,离他的书房也很近。 “现在的你会不一样吗?”溶溶好奇的问。 “当然,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会去父皇跟前,请他退了我跟陈妗如的婚事。东宫之中,只容得下景溶一个女人。” 太子看到溶溶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讶:“你想说什么?” 溶溶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刘祯,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她么?” “你还是不相信我喜欢你?” 溶溶想点头,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说傅侧妃。” 太子定定看着她的慌乱,将她拢得更紧一些。 “景溶,你到底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怀中的人狠狠抖了一下,若不是他紧紧把她箍在怀里,恐怕她立即就会像受伤的兔子一样迅速从他身边蹦走。 因为离得近,所以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又在琢磨怎么蒙混过关?” “什么蒙混过关?我是不知道你病得这么厉害,你别忘了,我只是,只是你找回来的替身而已。”短暂的混乱过后,溶溶稍稍平静一些。 “你别急着否认,先听我说说一段旧事,好吗?” “你说。”溶溶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叫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出事之后……” 溶溶再次纠正:“不是我,是景溶,是傅侧妃。” 太子依言妥协:“景溶出事之后,我守着元宝在东宫闭门不出。父皇母后轮番劝说,外公登门叱骂,元初反复劝解,甚至连我最信任的师父,都为我卜卦,说我今生虽有波折,最终姻缘圆满。”太子笑了笑,“我当时对师父非常失望,以为他是受父皇母后之命,忘了出家修行的本心,居然说妄言打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