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娘娘的意思,定位分不必急于一时,将来还有机会。” 依照惯例,将来太子荣登大宝,还会大封后宫,到时候再行追封之礼也无不可。 元宝已经是太子的长子,未必非要去争元配嫡子的名头,将来只要沾上了嫡,嫡长二字一合,谁也越不过元宝去。 太子眉峰一动:“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母后是同跟你说的?” “娘娘并非这般说道,是我妄自揣测,殿下以为如何?” “不如何。”太子顿了顿,“不过到底是母后一番苦心,便如母后所愿,暂追封为侧妃。”其实,他从来没想过皇帝会答应此事,这么做至少为了试探一下母后的心意罢了。 见太子松了口,谢元初大喜过望:“正是如此,先追封侧妃,往后……再进一步也未尝不可。我离宫的时候,娘娘还说,下月初九是个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就在那一日在东宫为元宝办个宴会,好生庆贺一番。” “辛苦你了,元初。” “臣子为殿下分忧那是应该的。”正在这时候,外间传来了溶溶同元宝说笑的声音,两人像是从小书房的门口径直走过,往寝殿那边去了。 谢元初觑了太子一眼,忍住笑:“殿下堂堂东宫之主,怎地被赶出了自己的寝宫?” “滚。”太子冷冷道,说着便将手边的一本厚厚的书砸向了谢元初。 谢元初可不是福全,见状侧身一闪,便避了过去,不过他知道惹了太子,飞快地笑着离开了书房。 走出玉华宫,正好见到溶溶和元宝一人拿着一个风筝在玩。 “元宝,放风筝呢?”谢元初走上前,一把将元宝抱了起来,“你会放风筝么?” “我当然会,去年父皇教过我。”元宝自信满满的说。 “咦,”谢元初伸手挠了挠脸颊,疑惑道:“是么?我怎么记得有人把风筝挂在树上,哭着喊谢叔叔帮我拿下来。” 元宝最不喜欢在溶溶跟前丢脸,听到谢元初说他的糗事,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拿起风筝就开始绕线。 “你胡说,姑姑你别听元初叔叔的话,我这就把风筝放起来,我放得可高了!” “好,我帮你拿着风筝,等下我说可以跑了,你就往前跑,不过别光顾着看风筝,也要看路,摔倒了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 元宝拿着他的燕子风筝,眼巴巴地回头看着溶溶。 溶溶握着风筝,等到手中的风筝借着风力有跃跃欲试之感时,大喊了一声“跑”,松掉了手中的风筝线。 元宝一得令,立即向前跑去,这股风来得正好,“嗖”地一声便将风筝送上了半空。 “太好了,我的风筝飞起来了。” 玉华宫外,笑声一片。 太子负手站在窗口,看着外头言笑晏晏的三人,“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 福全在旁边看得直叹气。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想出去玩就自己去呗! 溶溶丝毫没感受到玉华宫里的暗流涌动,如今天儿正好,乍暖还寒,即使站在日头底下也不觉得热,正是最适合在外面玩的时节。元宝的燕子风筝是她亲手扎的,手还被竹条划破了两个口子,可是能给元宝亲手做风筝,她高兴! “溶溶,瞧你如今的气色比在侯府时好上许多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