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后娘娘都说你可以,你当然可以。”安茹伸手拍了拍梁慕尘的肩膀,“你和溶溶姑娘虽然都是罕见的美人儿,可你们从一出生就决定了完全不同的命运,你何必放下身段跟她比?” 梁慕尘没想到自己只说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安茹竟然就把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虽然得到了宽慰,更加害臊起来。 安茹点到即止,不再多言,领着梁慕尘重新回到纱帐。 皇后今日一直留威远侯夫人说着话,见梁慕尘回来了,忙挥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怎么只你一个人?昭阳呢?”皇后问。 梁慕尘低头不语,旁边安茹道:“外头姑娘们玩得热闹,我去的时候慕尘小姐正跟静宁侯府的元蕤小姐在喝茶呢!” 皇后笑着点头:“元蕤是个好性的姑娘,你同她说话一定投缘。” 说着,皇后往旁边一指:“方才你母亲说你棋艺好,我想着刘祯棋艺也好,不如把他叫过来你们俩对弈一局。”梁慕尘顺着皇后的手往旁边一看,原来凉亭中已经布置下了一个棋牌。 “臣女棋艺不精,恐怕做不了太子殿下的对手。” “这孩子,你是怎么养的?”皇后转头对威远侯夫人夸赞道,“生得这么美,品性还这么好!好孩子,下棋嘛,主要是图了雅趣儿,不在乎输啊赢的,你就试试吧。” 威远侯夫人同皇后在凉亭中说了这么久的话,自是明白了皇后下懿旨让威远侯府回京的含义。她笑道:“既然娘娘让你试试,你就姑且试试吧。” 听见娘亲也这么说,梁慕尘终于安了心。 “刘祯呢?怎么还没过来?”皇后问。 “已经让小德子去请了,刚才陪着元宝殿下玩了那么久,定然是要再更衣的。”安茹回道。 皇后点了点头,又对威远侯夫人说:“我这儿子看着脾气不太好,对家里人却是极有耐性的。” 威远侯夫人不好议论太子,在旁边陪笑称是。 …… “千岁爷,皇后娘娘那边在等着呢!”小德子站在泥地这边,为难地望着泥地里专心忙碌的太子。 方才刘钰和元宝用泥巴堆了一座塔,只能模模糊糊地堆了一个宝塔形状,这会儿太子顿住那里,把塔加高了一倍,用几块大小不一的鎏金铁片在泥塔上勾勒出了屋檐和窗户。他做的十分精细,手里头的泥巴竟然全都乖乖听话,变成了一座与真塔无二的泥塔。 溶溶起先看他进去陪元宝玩泥巴的时候只觉得搞笑,这会儿却笑不出来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哪怕是玩泥巴,他也玩得比别人都好。 这泥地在御花园的边上,因着太子前来,周遭服侍的宫人围了许多,御花园里的贵妇贵女们倒没几个在看这边的动静。溶溶心里替她们可惜,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居然没看到太子玩泥巴。 等到他把塔尖做成,这才扔下手头的工具,拍了拍手,回头看了一眼小德子,轻声问:“母后叫我?” “是,是,皇后娘娘那边正等着您呢!”小德子见他终于忙完了,赶忙使着身后的人上前。 太子一出泥坑,立即有人捧着脸盆上前,替他净面、净手。 “千岁爷,要更衣吗?”小德子问。 “不必,换鞋就好。” “是。”太子一发话,立即有人上前蹲下替他换靴。 等理好了一切,太子这才跟着小德子往凉亭那边去了。 “来人,我也要洗手更衣。”元宝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朝外面跑。 刘钰见他跑得快,茫然抬起头问:“元宝弟弟,你不玩了吗?” “我瞧瞧去。”宫人们捧上衣裳,元宝却连换都来不及换,就往前冲去。溶溶跟在他后头跑,见他跑一小段就停住了脚步,溶溶随着他的目光一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