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他说苗千秋非但已经被你弄死,还是浑身筋骨俱断,活生生踩死的。小师妹,几时修得这么厉害的外家功力?” 舒念一滞,踩死苗千秋分明是小吴侯的手笔,不免低头看了眼崔述——她与苗千千说了这半日话,居然仍未醒来。 忍不住扯出手腕又诊了一回—— 虚弱已极。 舒念忧心忡忡,一拉苗千千,明知不可而问之,“可知饮冰掌解法?” “安岳拳饮冰掌?”苗千千一惊,双眼瞪得铜铃也似,“几重?” “九重。” 苗千千难以置信地看向崔述,“你说他中了九重饮冰掌?什么时候的事?”一时恍然,“安岳拳死在诸山舍会,离现在也有五六七八日了——” 舒念肃然点头。 苗千千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指崔述,“居然还没死?” “怎么说话呢?”这话舒念大不爱听,“寻常人被打了自然立时便死,小吴侯是寻常人么?人家内功深厚,另有法子抑制掌力,并不稀奇。” “这话说的,仿佛师妹从未听过饮冰掌一般。”苗千千一声冷笑,“真的内功薄弱些便也罢了,一掌打死不受甚么苦楚,越是内功深厚,越被饮冰掌依附,一日不死,掌力一日不消——” “行了,”舒念听得心烦,“就说你有无解法?” 苗千千断然道,“没有。”想想还补了一刀,“天底下谁也没有。” 就多余向他打听。 唯今之计还是得去姑余寻甘与凉。 “你对小吴侯这么上心,难道真的看上他了?” 舒念一听此事便心头添堵,信口糊弄,“你懂甚么?崔述这种人物,寻常怎会落到这般田地?既有这时机,好生施恩,日后难道还愁没个靠山?你想咱们师父,若能得藏剑楼作依靠,八山二岛焉能没有咱们的名姓?” 苗千千大是佩服,“师妹果然深藏不露。”从怀中摸出薄薄的一本册子,递到舒念面前。 “甚么?” 苗千千神秘笑道,“自己看。” 舒念揭开封皮,明晃晃四个大字—— 千毒九卷。 “几时弄到手?” “天机不可泄露。”苗千千志得意满,“当日叫你跟着大师哥,实是照顾你,如今可信了?” 千毒九卷苗氏掌门信物,谁能在八月月圆带回南疆上呈苗北望,掌门之位便是谁的。 舒念一把抢过,“传闻千毒九卷记载天下毒物解法,说不得便有饮冰掌记载。” 苗千千一个白眼翻上天,“饮冰掌又非毒物,如何会有记载?”劈手便夺,“给我!” 舒念一手隔开,低头翻阅,“等我看完。” 书如其名,区区九页纸。舒念很快翻完,大失所望,“虚有其名。” “胡说八道,咱们师门圣物,你路上随便寻个人问问,谁不知这是个大宝贝?”苗千千将册子塞入怀中,“咱们得寻个隐秘地方妥善收好,先解决苗千指,再收拾苗千变。” “为何?” 苗千千拾一根树枝画了条线路,耐心解释,“苗千指人在凌阳,离此地不远。苗千变虽未知所在,据我猜测,多半混在姑余一门左右,咱们收拾了苗千指,再去寻他。” “我为何要与你去?” 苗千千一滞,“你是师父座下亲传弟子,入中原不为集九人头,不为抢千毒九卷,所为何来?” 舒念被他堵得无言以对,她这几日为饮冰掌烦忧,倒把自家壳子苗千语的身家性命事都混忘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