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被盯得很不自在,“干嘛?” 何信抄着手看着陆问贴的膏药,好像也贴得挺好,心底缓缓涌上一股危机感,小师姐不会让他取代我吧? “贴得一点都不好,都往下掉了,还是我来贴。”何信睁着眼睛说瞎话,想要把自己的活儿拿回来。 明明白苏说他贴得不错的,陆问信这话才怪了,“我都贴好了。” “你贴得不行。”何信急了,觉得自己药童地位岌岌可危。 “行。”陆问自知以前不对,也想多做点事证明自己。 白苏没理会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看完一个就继续看下一个。 新病人是坐轮椅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但脸色憔悴,头发很长也很凌乱,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多看两眼后,白苏觉得不是他不爱打理,而是他没办法好好打理自己,小伙子头和眼各一侧偏斜,身体也僵硬着,手指呈屈曲状态,看起来像有明显抵抗感。 白苏感觉他是瘫的,“是他要看病吗?” “是的医生。”推着轮椅的中年女人满脸愁容,眼眶泛红,声音里压抑着哭腔,“我们是从市区过来的,在网上看到说你针灸很厉害,想请你帮我儿子看看。” “好。”白苏让她坐下慢慢说。 “我儿子之前好好的,和朋友出去聚餐喝多了酒,突然脑淤血,虽然幸运的救了回来,但现在变成偏瘫了。”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地捂着脸哭起来,“他还才二十八岁啊,还这么年轻,就变成这样了……” “我儿子那么好的工作,那么好的人生,就这么被毁了,我们家也毁了。”中年女人提到这个家,又想起儿子的女朋友,哭得更大声了:“我们对她那么好,结果在我儿子住院时就分手跑了,真是白眼狼。” 白苏默默地给她递了一张纸,随后也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小伙崔非,他也是满脸的痛苦,想哭想安慰母亲,可是嘴巴张了张口水又跟着流了出来。 “儿子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啊,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中年女人哭得不能自己。 一起来的一个年轻女人给母亲和弟弟擦了擦眼泪,嘴里不停骂着分手跑路的女朋友,“真没见过那么绝情绝义的人,两年的感情,却都没来医院露面就说分手。” “……”白苏没应附和她说谁对谁错,不知全貌不作评价。 年轻女人叽叽咕咕了许久,发泄后才问白苏:“这半年来我们到处找中医,可都没用。我妈更是为了弟弟的事情愁得头发全白了。” “我们看网上说你挺厉害的,好像可以直接治好风湿腰椎病,掐一下就能让心脏骤停的人醒过来,你一定也有办法让他站起来的,对不对?” 白苏纠正她:“我是医生,不是神。” 而且也没有一下子,还针灸了。 中年女人不信这话,“他们都说你华佗在世,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求你一定救救他,拜托你了,他才二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白苏嘴角抽了抽,谁在造谣啊! 第35章 造谣一张嘴, 辟谣跑断腿。 任由白苏怎么解释,这对母亲都觉得白苏肯定有法子的。 她无奈叹气,她猜人家那么说也是夸张手法, 但偏偏就这个母亲当真了, 还把她当做唯一的希望了。 算了算了, 懒得解释了。 陷入绝境的人总是偏执的, 越解释她们越以为是托词。 “我先把脉看看情况。”白苏帮崔非把脉, 脉象混乱, 风火上扰, 还有十分明显的痹阻脉络症状,“这情况多久了?” “半年了。”崔非妈妈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回答, “这期间我们也做了很多康复治疗, 可都没什么效果,在网上看到大家夸你的本事后就立即赶过来了。” 白苏又细细检查了一下:“只有半边不利索, 还有半边是有知觉的,对吧?” 崔非挣扎着抬抬左手。 “左边能动, 但也不是很利索, 右边基本都是麻木的, 所以还是只能坐轮椅。”崔非姐姐告诉白苏,“之前找的中医针灸过, 他左边反应明显, 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