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搓着花茎转着:“在网吧学到东西之后,为了学更多的东西,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人,他教我很多,为了报答他我也替他做了不少事,也赚了不少钱。大多都是攻击防火墙之类的。” 钟晚看着他的侧脸:“网络犯罪。” 花赫动作一顿,点点头:“对,网络犯罪。直到两年前被队长抓住。审过我之后,队长找王局要了特赦,说特案组刚成立不久正是用人的时候,让我加入特案组,算是戴罪立功。那时候本该进看守所等到成年转监狱的我被改判了缓刑,也加入了特案组。” 接着他自嘲一笑:“……说是特案组急缺人才,其实不过是队长心软罢了。我活到现在遇到的贵人不多,队长算一个。” “不是心软。”钟晚看着一滞望过来的人笑了笑也停下了脚步:“身世凄惨的人太多了,如果他只是心软就前后奔走,那他就不是陈迦朗了。他让你加入,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你够强。” 花赫苦笑:“强的人也很多。” 钟晚摇头:“一把剑是杀人还是救人,全凭执剑之人。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花赫,两年前的你就是一把利剑。之前行差踏错是为了报答,并不代表你就是那样一个人。” 身边的人许久未说话,半晌后才向前走去,嗤了一声:“那按照这个逻辑,现在的我也不算一个好人。依旧是把利剑。” “是剑。”钟晚意料之外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对上花赫转身看过来的眼神又开口:“只不过是把悬在那些身负罪孽之人头上的利剑。” 花赫愣住,慌张的收回视线抬手搓着后脖子:“少唬我。” “不信?” “不信——” “不信就走着瞧啊~”钟晚快走两步追上他,垫着脚在那板寸上揉了一把,然后笑着向前跑去。 花赫看着奔向余晖的人愣着,接着在低头看到手中那朵紫色的野花时有些恍然。 是花儿破石。 钟晚看着迟迟没追上来的人提了提声线:“还送不送我去村口了啊?” 花赫回过神,扬起笑意的抬步跟了上去:“你没开车送你去村口做什么?” “坐大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人钟晚转了身与他并排而行。 “最后一趟大巴是下午四点的。”花赫斜她一眼泼了盆冷水,嘴角却勾着将手中的花顺手别在了女人的耳侧:“没在农村过过夜吧,钟教授?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钟晚垂眸沉思了一阵,抬头认真的望着他:“你家该不会真的只有那一张床吧?” 花赫一愣,之后迈开步向前走去,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再磨叽把你留在这喂蚊子。” 回到小院,花赫将钱婆婆的竹篮还了回去,顺带还将家里剩的几斤腌肉送了过去。也不知道被老人家拉住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撇眼钟晚脸涨得通红。 不明所以的钟晚盘着腿坐在架子床上,身上穿着花赫干净的短袖和运动裤,看着花赫收拾着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真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你睡你的。” 这次走了再回来是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家里该封的门窗还是要封死,都是些技术活,钟晚这种从小在别墅楼房里长大的人只是看着都觉得新奇。 更别说下午在卫生站睡了好几个小时。 “下午睡太久了,我睡不着。” 花赫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眼睛增亮的人有些无奈,想了想抬手指了指架子床旁的柜子:“那你帮我把那柜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被使唤了的人兴致冲冲的应了好翻身下了床。 他笑着摇摇头继续裁着手中的防雨布,却又觉得自己隐约间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直到收拾着柜子的钟晚“咦”了一声,拽出一沓奖状。 “学习挺好啊,小朋友。” 坏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