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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过来的是她


在修谨手下待到现在。

    羌成文当然知道眼前的小伙子为什么道歉,但是今天这场任务,受伤的不是羌九畹,也会是修谨。

    想着,羌成文叹口气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修谨没有受伤的肩膀:“不是你的问题。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修谨没说话。

    钟晚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不等她抬头,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已经蹲下了身,修谨那双装满怜惜的眸子就撞进了她的眼中。

    直到抬手握住钟晚放在膝头的手,修谨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只是被握住的手,好凉。

    修谨敛下眼中的忧虑,轻声道:“别怕。”

    钟晚眼波微动,涌起了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回归死静。

    修谨没再说话,就这么蹲在她面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女人,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修谨看到钟晚猛地抬起了头,惴惴不安的看向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

    为首的医生扫眼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羌成文身上:“病人在爆炸时应该是被人护了一下,身上没有烧伤。额头在掉入河中的时候应该是磕到石头,有些中度脑震荡。坠入水面时瞬间的压力,造成了左侧肋骨骨折,好在没伤到内脏。已经脱离危险了,一会儿送进病房就能探视了。”

    几乎是在脱离危险四个字出来的瞬间,修谨感觉到原本像是绷紧的一根弦的女人,登时松了下来。

    钟晚有些克制不住的佝偻了肩膀,嘴唇微张的无声地喘了几口粗气。

    就好像活过来的是她一样。

    比起门口相拥而泣的羌家父母,钟晚的这一动作几乎微不可闻,可特案组几人,还是没花什么时间就察觉到了。

    花赫凑到高幸身边,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平稳着呼吸的女人,措了措辞。

    “明明医生说的是羌九畹脱离了生命危险,为什么我觉得……呃,劫后余生的好像是,钟晚?”

    高幸看着钟晚和修谨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半晌,才听不出情绪的开口道:“没什么差别。”

    直到医生说羌九畹脱离危险之前,躺在手术台上的其实是羌九畹和钟晚两个人。

    花赫一愣,转头看向高幸:“什么?什么没差别?”

    高幸没在回答,只是不语的垂了眸,不再去看前方一个坐一个蹲的二人。

    钟晚大约用了几分钟,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体温。直到感觉自己的手和修谨的手温度相差不再那么大时,才抽出手拍了拍修谨的手背,站起身,看向陈迦朗。

    “走吧。”她声音很轻,好像是从缝隙中挤出来的。

    之后钟晚冲着看过来的羌成文颔了颔首,转身离开。

    陈迦朗和顾梦之皆不语的跟了上去。

    花赫呆愣的功夫,高幸也已经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花赫连忙小跑两步追上几人,看着钟晚有些困惑。

    “不先去病房看看羌九畹吗?”

    刚才明明那么担心。

    钟晚的脚步一顿,却在下一秒恢复如常的开口:“先审武炎友。”

    明明女人神色冷淡,语调平平,可原本还黯然无神的眼睛里,却迸射着吓人的亮光,寒芒闪动,带着些古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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