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睇了那小厮一眼:“你所说可有凭证?” 小厮一点儿也不怕,他们这说辞可是来之前便想好的,仿的就是这么个万一。 马上便有人带着所谓的“证据”上堂。 …… 沈禾在外头等的心情烦躁。 他在马背上待不住,跳下马团团转,最后踢墙角。 前一刻柳峥还在心中想,小禾近来瞧着是成长了许多,现在一看,心中忍俊,什么孩子气动作。 沈禾探头瞧了好几眼,衙门终于出来人,他瞧见赵咏生他们,先是眼睛一亮,正要露个好脸迎上去问问陈越江他们是怎么处置的,就看见紧随其后,陈越江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沈禾:一口气差点没把他梗死。 戚厌病当即叫起来:“好啊,竟然让这混账东西出来了!?小禾,咱们这就上去将他拦住,瞧瞧他到底是如何巧舌如簧,叫京兆尹没能判下他的罪责!” 沈禾说:“不去了,回家。” 戚厌病撸袖子:“好,咱们这就……等等,回家?” 沈禾翻身上马,拽住缰绳掉头,绷着张脸离开。 郑学则也调转马头,柳峥对戚厌病说:“走罢,难不成这时候要去与陈越江那厮对簿公堂?” 戚厌病不得不打消念头:“也是,辱了本王身份,走。” 他们使人请京兆尹过去的时候,也没露身份,京兆尹还不知这头出了问题,满肚子的疑问。 他明眼看出蹊跷,但那唐鑫坊背后真正的主子未出面,让他拿不准轻重。 叫两边的人离开后,京兆尹立马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一探,更是一头雾水,竟然没一个人晓得背后的靠山是谁。 难不成真没什么靠山,撞了大运才在京城做到今日,所以那陈越江才如此胜券在握? 京兆尹心中总觉得不对。 还没个定论,第二日一早起来,便听闻昨夜里大理寺的人忽然动了,带着人冲进了北城太仆寺卿宅中,押走了太仆寺卿的弟弟陈二公子。 京兆尹彻底懵了,后知后觉的提着衣裳大步往门外冲。 完了,办坏了! * 沈禾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后,心态反而变得平和,不再那样怒气冲冲。 他与柳峥几人先是将铺子与工坊的人好生安置,又按赵咏生送来的单子,将一些有了二心的工人谴走。 好在这些人不参与核心工序,走也就走了。 留下的人,分给他们一些银子安抚,又安排好工坊重建与后续的事,让赵咏生他们去办。 赵咏生局促得很,看了小公子好几眼:“小公子,是、是小的口舌笨拙,那陈……” 沈禾说:“与你没关系,此事我们会来办的,放心就是。” 赵咏生看了另外几位公子一眼,点点头,行了个蹩脚的礼告辞。 赵咏生一离开,沈禾马上垮脸:“哥哥!大理寺那头怎么说?” 戚厌病得意的摇扇子,从桌上捻起一块桂花糕:“那还用说?本郡王出马,大理寺焉有不动的道理?” 郑学则笑了下:“大理寺素来与兵部不对付,太仆寺也总有是非,陈越斯乃是太仆寺卿,他亲弟弟借着他的声名做下的好事,大理寺自然得好生查一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