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戚拙蕴的手,沈禾很清楚。 大约是他的额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戚拙蕴鼻息落在他鼻尖上的温度。 沈禾心脏又开始发疯。 沈禾心说,哥这是病了吧?心脏病先兆? 古代心脏病是妥妥的绝症吧? 沈禾心中不着调的想着,脸颊越发灼烫。 好在抱着他的人没有一直维持这个姿势。 沈禾被小心翼翼抱着,放到了床内侧,手臂被人握着,放回被子中,掖好被角。 而后身边的位置一沉,有人躺了下来。 再没有旁的动静。 只有清晰入耳的呼吸声。 沈禾听着呼吸声与自己不知道发什么疯的心脏,一时半刻竟然觉得睡不着。 他那良好的生物钟死哪儿去了,这种时候怎么不立刻送他去跟周公见面? 沈禾紧张又焦躁,他很难用一两个词语,一两句话来说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焦躁什么,总之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种从未有过的诡异状态。 可能是因为发现了某种,自己不该做的事,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已经做了。那种犯错后,焦虑等待审判,等待对他错误的惩罚。 他忐忑或焦躁的时候,就想扣手指,或者做点什么其他的动作,来缓解他的情绪。 偏偏现在不能。 沈禾开始懊恼,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就不该装睡!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应该只是错觉吧? 他又不是真小孩,早多少年就是个成年人,实在是要产生这种感情,不该是几年前对方长大成人的时候,就该有感情吗? 现在跟几年前有什么不同? 无非是他的身体进入了青春躁动期,激素跟旺盛的精力让他不对劲,产生一些错觉很正常。 毕竟他的性取向是这方面,躁动的时候产生一些不该有的错觉,也是勉强可以原谅的不是? 嗯嗯,九成九是这样了,等到这段躁动期过去,他就能摆脱影响,恢复正常了! 沈禾成功说服自己。 在胸膛里发疯乱跳的心脏似乎也被说服了,试探着继续跳两下后,慢慢恢复正常频率。 沈禾安定的陷入睡梦中。 他在睡意笼罩自己前,还想,能睡得着,果然就是激素影响。 啊这让人烦恼的激素。 哥怎么会是犯这种错误的人呢? 一准儿不是啊! 他呼吸变轻,身边的青年凑近,也无知无觉的安睡着。 所以,眼睫被盖下一个珍惜的亲吻,都没能察觉。 …… 沈禾确定这是个梦境。 他似乎是在上帝视角,围观这个梦。 梦里他清楚的瞧着戚拙蕴走进他的房间,掀开他被子,将他送到床榻内侧,自己躺了上来。 他能知道戚拙蕴是笑着的,黑眸温柔,好似能够包容他的所有,永远都对他这么温柔。 且只对他一个人这么温柔,独一无二的。 谁不爱被偏待呢? 沈禾是个普通人,他不能免俗所以他也很喜欢戚拙蕴对他的独一无二。 沈禾在梦中的上帝视角,不要脸皮的嘀咕:“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被激素诱导产生错觉吧!真是的,养弟弟哪儿能溺爱成这样,有点儿威严,严厉点行不行?” 他甩锅给梦里的戚拙蕴,随后心虚,觉得自己可真是无赖。 人家对他好还有错了。 他这么嘀咕了两句,感觉自己被人抱住。 他从围观梦境的上帝视角,变成了梦中的主人公。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完成了视角调换。 梦里的青年跟现实里的青年无法区分,沈禾的脑子浆住了。 他隐约,模糊记得这是个梦。 可抱着他的怀抱实在是温暖,青年的气息让人觉得安全舒适,每一寸神经都逐渐松缓。 青年侧着抱住他,黑眸中满是笑意,低头在他鼻尖上落下个亲吻。 非常轻,触之即离,留下温热柔软的触感,因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