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捣乱,还这么治你!” 郁朵登时明白了傅司年刚才脸色为什么不好。 敢情他以为这苦咖啡是自己故意送来的? 这锅她背得好冤枉。 可郁朵心里清楚,自己怎么解释傅司年都不会相信她,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 “我再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了,”傅司年将她抱在膝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捉住郁朵的手腕,“手摊开。” 郁朵紧握成拳的手心缓缓摊开,手心那一块通红起了水泡。 傅司年责备看了她一眼,“烫伤了不会找连姨要烫伤药?” 边说,边将烫伤膏药扭开,挤出一点白色膏药在指腹,动作轻柔擦在郁朵手心被烫伤的地方。 手心那块本来就娇嫩,被热水杯那么一烫,火辣辣的疼,触觉更为敏感,傅司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拭而过,酥酥|麻麻,让人心底痒,带着清清凉凉的膏药,还有些许火辣辣的疼。 其实也不是很疼,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嘶——”郁朵低呼一声,“疼。” 傅司年手一滞,“娇气。” 郁朵暗自白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傅司年握着她手腕的手如铁钳般,挣脱不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膏起了作用,再涂上去,就只有一些凉凉的感觉,不疼,很舒服。 “好了,下次注意点,再端热水,烫到的可是你自己。” 郁朵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忙不迭从他膝上下去,“那……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出去了。” “等等,”傅司年叫住转身就走的郁朵,将烫伤膏的盖合上,递给她,“疼了就涂一点。” “哦。” 郁朵接过,那管药膏在手心,似乎还留有傅司年手心的温度,灼得手心疼。 *** 傅司年刚回来,就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天,忙于公事,郁朵也乐得清闲。 晚上十点,郁朵悄悄推开书房的门,房间里视线昏暗,只留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 书桌上文件杂乱无章,傅司年手捂着额头,靠坐在椅子上,眉心紧锁,闭目养神。 郁朵的动静惊醒了傅司年,睁开眼一看,“怎么了?” “十点了,你什么时候休息?” “十点……”傅司年揉着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神色,语气也不如白天嚣张跋扈,“你先去睡吧。” “那你早点休息。” 夜深人静,郁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一道人影似乎走到她面前,片刻后,又离开了床边。 郁朵恍惚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衣帽间的灯亮着,应该是傅司年。 下床来到衣帽间门口。 衣帽间里,傅司年正脱下外套,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 傅司年说他昏迷三个月,可在郁朵看来,这人身材没什么变化,肌肉依然健硕有力。 “司……” 看着将衬衫脱下的傅司年,郁朵的话凝滞在嘴边。 因为她看见傅司年后背伤疤沟壑纵横,大小伤口不一,密密麻麻,从腰间到肩胛,甚至还有一道没愈合的伤疤,被纱布包裹着,白色纱布外隐约透着些许猩红的印记。 傅司年正面目表情背对着镜子将纱布扯下,那是一道约莫有两手掌长的伤痕,血肉外翻,伤得很深。 看着就疼。 傅司年回头,转头见着站在衣帽间门口的郁朵,愣了片刻,随即将衬衫穿上,转身系着纽扣,若无其事道:“怎么还没睡?” 可是她去巴黎旅游的时候,填写的是自己的电话号码,酒店的人怎么会联系傅司年? 郁朵看了眼傅司年放下的手机。 傅司年在诈她!绝对是在诈她! 这么一想,郁朵回过神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不就是在诈她吗? 幸好她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捋顺了,否则还真被傅司年给给唬住了。 太坏了! 这傅司年简直坏透了! “我没有……没有撒谎,”郁朵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涌,立马改口,啜泣道:“刚才是真的不小心把戒指冲下去了,至于你说的酒店,什么酒店?我不清楚。” 傅司年一怔,顺着郁朵的目光望去,放在自己手机上,突然明白了郁朵的有恃无恐。 “我真的是不小心戒指才掉下去的,”郁朵噙着一眶热泪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