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 盛锦月连着两日未曾进食,神色恹恹,满面憔悴地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 淮南王世子妃坐在床榻边,不时以丝帕擦拭眼角:“锦月,你连着两日都没吃饭了。今日还不吃,怎么得了。难道你要生生饿死自己不成!” 盛锦月动了动干涩的嘴唇:“我没胃口!吃不下!” 一想到莲池书院外的白榜,盛锦月心里便凉嗖嗖的,悲从中来,泪水很快涌出眼眶。 淮南王世子妃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偏要去招惹谢明曦?” 若只招惹谢明曦也就罢了,偏偏牵连到了六公主,最后落到了董夫子身上。 顾山长铁面无情,根本不买账。想送礼都送不出去。闹到现在这等地步,甚至惊动了宫中帝后…… 盛锦月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哪里知道六公主会替谢明曦出头。” 若是早知道,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惹谢明曦! 又急又重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淮南王世子妃一惊,一转头,就见淮南王世子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淮南王世子妃心里一紧,面上多了几分惊惶:“莫非六公主真的向皇上告状了?” 淮南王世子也是个暴脾气,被淮南王怒骂怒踹,一肚子闷气。扬手就打了淮南王世子妃一巴掌:“都是你生养教导出来的好闺女!” 淮南王世子妃右脸顿时多了鲜红的指印,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地应道:“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以后一定好好教导锦月。” 盛锦月也被亲爹的怒气吓了一跳,身子瑟缩了一下。 “等病好了立刻就去莲池书院!”淮南王世子阴着脸,将淮南王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不得再招惹六公主,离谢明曦也远一些。” 在淮南王世子的暴怒下,盛锦月根本不敢再闹腾,什么不去莲池书院之类的话,一个字都不敢出口。委委屈屈地点头应下。 …… 淮南王在移清殿里被天子训斥之事,根本瞒不了人。半日功夫,便在一众重臣里口耳相传,很快,传遍了文武百官耳中。 这些官员中,总有家中女儿或孙女在莲池书院就读。傍晚回府不免要问上一问。 谢明曦这个名字,被频频提起,彻底扬名京城。 平日颇为清闲的谢钧,今日走到哪儿,总能收获一堆艳羡的目光和惊叹:“谢大人教女有方,令人钦佩!” “谢大人惊才绝艳,俊美不凡,生的女儿也这般出众,令人羡慕。” “是啊!生女当如斯啊!” “今晚我做东,请谢大人务必赏光。正好在席上也仔细给我们说一说,平日是如何教导令千金的。” 女儿养好了,一样给亲爹争面子! 比那个不成器不中用的儿子强多了! 谢钧一脸自得喜气洋洋地说道:“该由我做东。今儿个都去鼎香楼。” …… 傍晚时分,学生俱已散去。莲池书院里格外宁静。 练功房的房门紧紧惯着,厚实的门板挡住了房内的木刀交击声。今日,站在门外候着的除了湘蕙扶玉,又多了尹潇潇的贴身丫鬟。 一个时辰后。 廉夫子率先走了出来,湘蕙等人立刻上前行礼。廉夫子不喜多言,略一点头,便先离去。 紧接着,六公主谢明曦尹潇潇出来了。 六公主额上冒汗,谢明曦满面红潮。 尹潇潇自小学习骑射,论体力比谢明曦稍强一些。此时也被累得够呛,惨呼连连:“累死了!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每日都这样练,回去哪里还有力气完成课业。” 谢明曦勉强打起精神,开起了玩笑:“董夫子在养病,明日由顾山长代董夫子上课。你敢不写课业吗?” 当然不敢!随口说说而已! 尹潇潇苦着脸叹气:“练武本就要吃得了苦才行。罢了罢了,忍一忍便是。”又问谢明曦:“今日夫子所授的刀法,你学会了几成?” 谢明曦难得有丝迟疑:“招式倒是都学会了。不过,总觉得差强人意,少了些什么。” 尹潇潇顿有知音之感:“对对对,我也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六公主简短地插嘴:“形似神不似!” 是啊!就是这种感觉! 谢明曦和尹潇潇一起点头! 三人一起随廉夫子练武,一个正式弟子,两个记名弟子。关系自比其余同窗亲近。“不喜说话”的六公主,对性情爽朗明快的尹潇潇,也少了几分防备。 三人一起到了书院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