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阴沉着一张脸的谢云曦…… 呵! 好戏才刚刚开始! 谢明曦扬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 …… “姑娘姓甚名谁?” 负责点名的女夫子年约三旬,形容肃穆,不苟言笑。 这个夫子姓季,相貌寻常,却满腹才学,擅长算学。在书院中赫赫有名。 谢明曦冲季夫子笑了一笑:“我姓谢,闺名明曦,今年十岁。是鸿胪寺卿谢钧之幼女。” 季夫子略一点头,迅速翻动手中的册子,找到了谢明曦的名字,核查身份信息。在相貌那一栏中,简单地注明“白净秀美”四个字。 季夫子打量谢明曦一眼,目中露出一丝赞许之色。执笔在考试牌上写下谢明曦三个字。 对着如此美丽的少女,季夫子声音不自觉地和缓几分:“这是你的考试牌,进去之后,不得东张西望,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谢明曦应了一声,接了考试牌。 乙二十五,谢明曦。 考场设在宽敞空荡的练功场。进了书院大门便能看见。共设了二十排座位,每排二十五个座位。 谢明曦正好在第二排最末一个。 坐在第二排中间的谢云曦频频看过来,眼中的火星几乎快喷射而出。 巡检的夫子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端坐不语!” 谢云曦羞臊地涨红了脸,正襟危坐,不敢再回头。 考生鱼贯而入。其中,总有一些熟悉脸孔。 巧的很,李湘如坐在丙二十五。李湘如眼角余光轻蔑地扫了谢明曦一眼,连个招呼也未打,翩然入座。 …… 呵呵! 谢贵妃心胸可不宽广。 今日就教你学做人。 谢明曦略一挑眉,不动声色地捏了个纸团,指尖用力弹出。 正中李湘如膝盖。 李湘如猝不及防,只觉膝盖一麻,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众考生:“……” 巡考的夫子面色一冷,目光冷冽地扫了过来:“何人喧哗?” 众考生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李湘如生平从未出过这么大的丑,羞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在夫子严厉的目光下,头脑几乎成了一片浆糊。 李湘如期期艾艾地解释:“夫子,刚才我膝盖突然发麻,没了知觉。我猝不及防,才惊叫一声。定是有人暗中捣鬼陷害我……” 夫子神色一冷:“不必解释了。保持安静!再吵闹,立刻出去。” 李湘如满腹委屈地住了口。目光搜寻一圈,正巧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纸团。 莫非便是这个纸团砸中了她膝盖? 是谁? 李湘如恨恨地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谢明曦的身上。 谢明曦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一定是她! 李湘如恨得牙痒,紧紧盯着谢明曦,竭力压低声音:“谢明曦!刚才是不是你用纸团砸了我膝盖?” 谢明曦忽地高高举手:“夫子,李姑娘又张口说话了。” 李湘如:“……” 夫子:“……” 众考生:“……” …… 一盏茶后,考生尽数入了考场。 今日的考官是书院的副山长。 莲池书院的山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俞皇后平日坐镇中宫,每个月只到书院来授课三日。书院里的管理庶务,便都落到了副山长身上。 这位副山长来头也非同小可,出身书香望族顾家,闺名娴之。年少时才名卓著,以书法见长。 更令人称奇的是,顾山长一直独身未嫁。 已年过四旬的顾山长身量修长,依然是未婚女子的穿戴。一袭简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