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喊什么。 “是不是断了啊?” “放心吧, 结实的很。” 秦艽按着伤处,先简单处理过。 就听他在那哀呼自己要完。 这么多刺客的动静肯定会传回去。 他又这副模样,娘定起疑心。 怕是得有几月不让出门了。 “哎,轻一点!”秦元铭冷嘶一声道,“你看如此之巧,我们都姓秦。要知道我们秦家的女子都是很温柔的。” 秦艽面无表情绑完绷条,起身道:“秦艽是药名,我没有姓。” 这会功夫,沈历昀已经带人整完了马和马车。 马车有坏,只好几个姑娘先挤一挤。 这一地尸首,回去再命人来收拾收拾。 定安侯府,府中气氛低沉,护卫戒严。 薛大夫最擅治刀剑外伤,已在房内忙了个把时辰。 谁也没想到,日日走惯的街道上,青天白日会突然杀出一群鞑靼人来。 如不要命的莽狗咬上就不松口。 他也却有疏忽,着了刺客一些阴损手段。 沈璋被伤到些要害,比看起来要麻烦,但性命之忧是没有了,只是需好好修养一阵。 而沈青洵一行回来时,才知他们竟也遇伏。 刺客没活口,眼下已下令闭了城,禁军城兵在满城搜找漏网之鱼。 薛大夫出来后,沈璋床边就围满了人。 沈璋起身笑道:“小伤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只是着了他们这种道,哎丢人了。” 姚槐瞪他一眼,伸手给他按了回去。 都是刀口舔血的,大伤小伤难道还看不出来。 最后留下三个儿子时,沈璋神色才严肃起来。 得知他们竟也遭遇刺客,不由深思。 这突如其来的刺杀,是冲着整个定安侯府的。 怎么想,都透着蹊跷和古怪。 凭着多年作战的直觉,这更像是风雨来前低沉沉笼罩过来的乌云。 定安侯府多年作战,鞑靼几个大名赫赫的将领都死在沈家人手里。 鞑靼人恨透定安侯府,设计刺杀,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未免太顺利了点。 沈卫骢抱着胳膊像个炸毛的球:“他们怎么进来的,城防守卫都是摆设?” 沈历昀道:“倒也不是摆设,怎么想,也应是有人接应引入。” 沈卫骢问:“你说齐王余党?” 都多少年了,王八吗在眼皮底下蛰伏得如此之好? 姚槐喂着沈璋喝药,心想也许不止呢。 想动定安侯府的,从来就不只是鞑靼人而已。 保不齐有哪些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当年齐王手里养了批极为忠心的下属,当时在宫里死伤过半,后来的也逐渐被揪出。但还剩下几个。” “刺客中有不少大越面孔,应该就是他们。伙同了鞑靼刺客,内外接应。以隐匿多年的便利暗暗将人引进来。有了鞑靼助力,也算是那些人的最后一博了。” 沈卫骢皱着眉头问:“围攻我们的,也是这些人找来的刺客?” “应是吧。爹娘这边才遇袭不久,就等着围刺我们。这是铁了心要拿沈家人的血。” 沈璋撑了一会,明显有些不支了:“行了,这事再议。你们也先去歇歇。” 沈青洵安静在旁,一直没出声。 沈璋补了句:“老三等一下。” 等人走后,沈璋疑道:“会不会是冲你来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