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好不容易能得一个孩子,还是个宝贝闺女,宋安昱捧着都怕化了,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虽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还早早请了先生教导,但他那些兵器是绝不许闺女碰的,骑小马之类的自然也不准。 更从未有过教女儿习武的念头。 又苦又累的东西,姑娘家学着做什么? 一动这些,难免磕到碰到,哪怕一点小伤都能心疼坏。 宋初渺从小懂事贴心,虽然见爹舞刀纵马时很羡慕,不是没想过。 但为了不让爹娘担心,也从不会提。 倒是在她被人拐走后,宋安昱方日日后悔自责,为何他曾经没教过女儿这些。 实则她那时年纪小,就算真的有从小习练,又如何比得过那些人的力气。 沈青洵像是随口的一句,可等她身子养好些,就教她学骑马的这话,令宋初渺不由生出了一点期待。 素夏见这几天姑娘心情好多了,也放了心。 好像什么难题,只要有三少爷在,都不成问题。 城郊偏僻的一处农家小院,啼莺晃了晃手中调制好的药粉,喂了笼中的兔子吃下。 笼里的这只兔子生得极漂亮,毛色顺滑光亮,性子也温顺粘人,是精心挑出来的。 啼莺喂了药粉后等了会,便见原本很精神的兔子,跟打了霜般蔫了下去,恹恹缩成一团。 她仔细查看了一遍,松口气,可以了。 没想到公子交给她办的第一件事,便是挑这么一只兔子。 这药粉是她配的,以前在潇香楼里照着学过,她自己又研配出了更好些的方子。 用后就像是病了一样,没几分精神,但不过两日就能自然恢复,对身体也毫无损害。 只是第一次用在兔子身上,她便重新调整了下剂量。 离开潇香楼后,她就再没见过公子了。她和小山的诸事,都是由钟哥安排的。 钟哥找了这样一处小院让她姐弟住下。不大,但是干净整洁。 之后又安排她见了些人,日日训练她各项技艺。 啼莺机灵,潇香楼里摸爬出的那点底子也不差,骨子里又是有韧性不怕苦的,什么都学得很快。 最初的忐忑不安随着这一段时日难得的安宁,也都逐渐散去了。 尽管在潇香楼里已有所见识,但这些日子以来的认知,更是时常令她惊诧。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跟随了一个了不得的主子。 钟哥多与她说了一句,公子最为护短。 只要不生叛心,替公子做事,日子能比寻常人都好,何况是那花柳巷子。 啼莺便想着,哪怕她以后生了什么变数,公子也会保弟弟一生无忧。 在公子救下她与小山时,就已是以命效忠的恩情。 她没想到的是,公子给予的看重与信任也是她从未有过的。 以前像他们这样的人,活着只是为了活着,死了便是死了。 兴许一个不小心,连最后点体面都不能有。 可是如今她有一方小院安稳,做的事似乎也有了不一样的价值。 能被公子看中是桩幸事,不能再满足了。 啼莺笑了笑,对镜在脸上一番妆扮,易出另一副面容,然后提着兔子出了房间。 推开院门时,小山闻声出来了。 “姐,要出门?” “嗯。”啼莺回头,见弟弟单单薄薄站在房门口,长袖一拢缩着肩背,看起来更显瘦小。 她皱了皱眉叮嘱:“你多穿些,别着凉了。” 小山应了,看到她变换了样子,还有手里的兔子,迟疑了下问:“要去替恩公办事吗?” 啼莺点头:“很快就回来。晚上再买点肉,做你爱吃的?” 小山笑道:“好。” 等到院门阖上,小山笑容慢慢淡去。 他生来男生女相,容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