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是要精打细算,要留有余地。 毕竟大明朝的债券市场还没成熟,后面几年未必能借到钱。 这样的话前面几年银子花得太勐,然后到后面没钱了,那就完犊子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每年大笔开支习惯了,再想回到之前的苦日子那就很难适应了。 何况内务府现在也要大笔用银子。 别的不说,徐州镇台的15万镇兵、归德镇台的20万镇兵以及迁移到开封府的100多万移民的安置及养活就需要一大笔的银子。 因为一场徐州大战把农时都耽搁掉。 建奴退兵之后,镇兵和移民就只能补种冬小麦。 所以在明年夏季冬小麦成熟之前,就得朝廷拿粮养活。 险此之外,给这些镇兵以及百姓提供种子农具及耕牛,都需要银子。 当然,种子农具还有耕牛不白给,等明年夏天镇兵和移民打下粮食,就要开始偿还种子农具和耕牛钱,顶多可以分多年还清。 总而言之,花钱还是要量入为出。 眼下内务府的盈利能力还是太弱,所以必须得省着花。 等到江南的手工业蓬勃发展起来,民间的七亿两存银完全流动起来,继而产生三倍、五倍甚至于七倍的货币乘数效应,那时候就可以敞开了花钱。 至于眼下,就还是省着点,先募兵六百个总27万新兵。 27万人是不多,但是等编练成军,各种武器装备到位,再加上徐州镇台以及归德镇台的35万民兵,自保是绝对不成问题了。 …… 从南京到山阴,足足有六百多里地。 但是徐应伟只用了不到五天就走完,等到第六天傍晚时,徐应伟甚至于已经赶到了姥东老家,一个座落在天姥山东麓的大村子。 什么叫归心似箭,这就叫归心似箭。 这天太阳快落下,徐士益收了农具,准备归家。 徐士益是姥东徐氏的族长,家里也有几十亩地,甚至于还雇了长工,但农忙季节他还是会跟着长工一块下地。 今年整个姥东山区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旱,地里庄稼大多枯死。 徐士益带着两个长工天不亮就起来挑水浇庄稼,可还是顶不住这炎炎烈日,眼看着田里的水稻以及地里的大豆一片片枯死,别提有多难受。 “唉,看来今年将是个大灾年。”徐士益忧心忡忡的道。 “是啊,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哩。”长工乌牛瓮声瓮气的道。 看着乌牛壮硕的背影,徐士益欲言又止,心说这乌牛磅大腰圆,是个好庄稼把式,也很舍得卖力气,一个人就几乎能顶得上一头牛。 但是有一点不美,就是饭量实在大得吓人。 往常年景好的时候,徐士益不介意养着乌牛。 但是今年这个年景,就实在养不起这头乌牛了。 但是一时之间,徐士益又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士益公,士益公!”就在这时候,一个童子飞奔而来。 “小癫子?”徐士益的思路被打断,当即没好气的训斥道,“疯疯癫癫的干吗呢?你的羊呢?羊要是被被狼给叨走了,回家你爹能把你打死。” “士益公,秀才公回来了。”童子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秀才公?你说我家老大?尽胡说。”徐士益没好气的道,“我家老大跟着圣上正在徐州打仗,哪能这么快回姥东老家。” 山区闭塞,都过去几个月,居然还不知道徐州大捷。 “士益公,真的是秀才公。”童子赌咒发誓道,“小子在山头上看得真真的,秀才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已经过了南坑,很快就要到村口了。” 话音刚落,前方山口便传来了嗒嗒嗒嗒的马蹄声响。 定睛看时,只见一个身穿襕衫的士子已经骑着一匹骏马从弹石路飞驰而来。 “士益公你快看,秀才公!”童子指着弹石路上飞驰而来的骏马,连声叫道。 “老爷,好像真是大公子!”乌牛揉揉眼睛,也是难以置信的道,“老爷老爷,真的是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