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官了。 正四品御史言官,差不多已经踏入了大明朝堂的权力中枢。 所以左光先怼起崇祯和内务府就格外的卖力:“马副主事,你们内务府的帐本有很大问题,支给淮安府士子编练乡勇的银饷以及工食米为何只有总账?明细帐目何在?这上面是不是存在问题?账目是不是被马副主事你藏起来了?” “放肆!”马鸣騄顿时就怒了,这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 姓左的,你不光是想要摘了我马鸣騄的乌纱帽,还想要我的命啊! 不过马鸣騄终究还是压住怒火:“左佥都宪,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往我马鸣騄头上扣屎盆子没事,给圣上抹黑那就不行。” “你少拿圣上吓唬我。”左光先却毫无惧色,“且不说圣上已经赋予我们都察院监察内务府的权力,既便没有圣命,本官也是一样要彻查。” 说到到里一顿,左光先正了正头上的乌纱帽,然后义正词严的接着说道:“凡我大明之国土疆域,凡我大明之官员及账目,就没有我们都察院不敢查抑或不能查的!马副主事,我奉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明细账目的好。” 这最后一句,已经像是在审问犯官般。 马鸣騄气极,当即对张岱说道:“宗子,你去库房将淮安府以及下属各县士子编练乡勇的饷银以及工食米的支出明细账册都搬过来。” “既然左佥都宪要查,那就让他查好了。” 说到这一顿,马鸣騄又恶狠狠的对左光先说道:“不过左佥都宪,若是明细账目查不出问题,又当如何?” 左光先说道:“查不出就查不出,说明你们内务府的账目没问题。” “这就完了?”马鸣騄怒极反笑道,“你们都察院如此兴师动众,御史吏目浩浩荡荡来了将近有一百人,就差敲锣打鼓招摇过市昭告全城我们内务府有问题,然后账目查完了,一句没问题就完了?左佥都宪,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内务府级别低好欺负?” “那么依马副主事的意思该当如何?”左光先反唇相讥道,“还要我们都察院张贴榜文昭告天下,替你们内务府解释不成?马副主事,你该不会是已经忘了,御史风闻奏事乃是太祖定下的规矩,你是觉得太祖定下的祖制不对,是吗?” “你?!”马鸣騄大怒,一时间却又无言以对,太祖这尊牌位太重了。 太祖定下的祖制,谁敢提出质疑?便是圣上也不敢,何况是他马鸣騄? 不过马鸣騄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决定直接去内阁找四位阁辅去评理,都察院的风宪官肆意妄为,四位阁老总该有所顾忌吧? …… 与此同时,大明的四位阁老也在内阁值房碰头。 因为户部尚书张有誉有关于国用的重要事情向四位阁老陈奏。 顺便再说一句,张有誉此公终于接替高弘图当上了户部堂官。 张有誉道:“首揆,还有三位阁老,适才内务府已经发出公告,以四折价格回购去年发卖的全部债券,你们听说了吗?” “刚听说。”史可法点头道,“此事仆等属实没想到。” “这真没想到。”高弘图道,“不意圣上竟如此大方,入了内帑的银子居然还舍得拿出来回购已贬成废纸的债券,这可不是几十万又或者几百万,而是好几千万哪!” 史可法面朝着徐州遥遥一揖说道:“圣上行事,又岂是我辈所能揣度之。” 张有誉闻言撇了一下嘴,心说你在南京拍马屁,圣上又听不到,能有用? 不过张有誉这话终究没有说出来,而是借机抛出他想说的议题:“首揆,三位阁老,难道你们就没觉得这是个机会?” “机会?”史可法一脸茫然,“什么机会?” 解学龙、姜曰广也是一脸懵,不知道张有誉什么意思。 高弘图皱了下眉头,沉声道:“静涵,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卖关子。” “是。”张有誉长长一揖又道,“市易所经此一劫后恐怕再难有作为,纵然内务府再次假借市易所发卖债券,江南的缙绅商贾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