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推门进来时,贺龄音便放下书,招招手让他过去,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给了他。 “铮哥,生辰快乐。” 武铮高兴极了,去年贺龄音送了他一个亲子绣的荷包,他至今还带在身上,没想到今年她还给自己准备了生辰礼。 连忙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 里面是一把精致的牛角梳。 武铮煞是开心,虽然他不知道她送自己梳子的含义,但是他从来不挑这些,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欢。 他郑重地拿起来:“以后我就拿这个梳子梳头了。” 贺龄音噗嗤一笑:“嗯。” 武铮脱鞋上床:“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我从来没见过这把梳子。” 每次贺龄音出门都有他陪着,从来没见她去买过梳子。 贺龄音轻笑道:“不是买的,这是我婴孩时期用过的梳子。” 听她娘亲说,她一出生就长着浓密的墨发,所以特特买了一把梳子,专给她梳头。 武铮没想到这梳子竟那么珍贵,忙又把它放入匣子里:“那我要把它珍藏好,一直留着,好好留着。” 贺龄音嗔笑:“傻子。”又道:“随你。” 这是她出生的时候用的梳子,如今送给武铮,其实想表达的是—— 从出生墨发,到苍老白头,我都愿意陪你一起。 不过,他暂且体会不到她弯弯绕绕的心思也没关系,她可以用一生去诉说。 *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武铮伺候贺龄音洗澡之后,便去北院的另一间房冲洗身体。 一边冲洗,一边用右手…… 每天晚上给他媳妇洗澡,看着那娇香柔腻的身子,不起反应是不可能的。自从贺龄音帮自己弄过一次后,他也没舍得再让她帮自己,所以每次心里有了欲.火,还是只能自己消磨。 他正偷偷起劲,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娇媚的声音:“将军,要蕊儿帮你么?” 此时,蕊儿正飞快地转动着眼珠子,观察四周的动静,压低了声音朝屋子里说话,话音刚落下,里面便没了声音。 而后便是穿衣服的声响。 再之后,门唰地一下就开了。 武铮穿着整齐地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因今晚多云,月色晦暗,此处又没掌灯,因此蕊儿看不清武铮的神色。 不过,武铮没有第一时间斥责她,甚至此刻都没说话,这让蕊儿心头一振,笑意漫上脸颊。 她咬着唇,声音黏腻:“蕊儿、蕊儿经过此处,闻得将军欲.火难消,如今小姐不方便,蕊儿愿……愿为将军纾解。” 夜色沉沉,夏夜热极,没有一丝风。 而后,蕊儿便听见武铮玩味地“哦”了一声,那拉长的调子似乎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她顿受鼓舞,昂起头看着被门框掩去一大半面容的武铮,娇声道:“其实、其实从当初在铎都时,将军为蕊儿出头,教训蕊儿以前的丈夫,将蕊儿从那般万恶的处境中救出来时,蕊儿便已心慕将军。” 武铮长得帅气,一身武功,又是大将军,很难有人不喜欢他吧?特别是当他挡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恶狠狠地教训唐安时,她没有办法不心动。其实,唐安说得没错,她确实偷人了。在唐安纳第一个妾室的时候,她就去偷人了,一半是报复,一半也源于自己的性格。她骨子里不安分,当初也没多爱唐安,只不过他是最合适的,她权衡之下实在也不想跟着小姐去吃苦,所以才匆匆嫁给了他。 后来她无数次后悔,她当初就应该随嫁来北疆的。 于是,在与唐安顺利和离后,她死活求着贺龄音,终于如愿来到北疆。 刚来北疆的时候,她也没动太多的歪念头,只是的确无路可走,想继续伺候贺龄音,顺便能有机会多看看高大威武的养眼将军。 后来,住进了北院,却几乎见不着将军,为数不多见到的几面,将军的目光也只落在小姐身上。 之后她安分地留在北院,从芯儿的嘴里知道了很多将军和小姐的故事,越发了解将军有多宠爱小姐后,她便渐渐有些眼红。 年宴的时候,她小小地试探了一下武铮,武铮虽然顿时就冷了脸,但是对她既没责罚,也没说太多重话,反而还向自己解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