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兄弟们足以应对。 风驭睨了钱丰一眼,笑道:“我看钱三爷还得感谢两个月前抢劫百姓的一伙劫匪,不然他可没机会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 武铮一奇:“怎么说?” 他知道钱丰一直喜欢醉春楼的迟鸢姑娘,难不成……这两人好了? 贺龄音不知内情,听风驭说起来,更是好奇地看着她。 万年厚脸皮的钱丰此时也有些羞赧,低低地咳了一声,喝了一杯茶。 林长胜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何况是他亲自见证的,于是忙冲上来:“我来说!我来说!” 风驭嗤地一笑,与林长胜一唱一和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原来,在他们某次例行巡逻的时候,身为文职将军的钱丰本不必参加,不知那日抽了什么疯,便与林长胜一起带队巡逻,结果便遇上了劫匪。 自然便打了起来。 于是,钱丰便负伤了,胸口被人刺了一剑,不过刺剑之人被林长胜及时杀了,所以那长剑只戳了个尖,严格说来并无大碍。 钱丰不安生养伤,却寻着这个由头,往醉春楼赖着,向迟鸢姑娘哭惨,赖着赖着竟真把迟鸢赖心软了,终于松了口,从了他。如今,他已给迟鸢赎了身,在军营外安置了院子,他自己也不住军营了,每晚必定回去,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 钱丰长着一副花心样,实则是个痴情种,对迟鸢一见钟情之后,到今天仍旧爱慕不减。因此终于博得迟鸢的倾心,他们都替他高兴。 武铮往他胸口击了一拳:“老三,恭喜!” 钱丰含笑道:“多谢。” 他顿了一瞬,敛了笑,正经起来:“我早已彻查过她的身份,她父母皆是北疆以种地为生的老百姓,在她十四岁那年,她爹不小心失足从山上跌了下来不幸去世,她娘殉情自杀,她则被拐子拐进了青.楼。而那之后我就遇上她了,这几年她都在我的注视下,我可以保证她只是个简单的小女子,没有与别的势力有所牵扯。她跟了我之后,我已将她安置在我之前的院子里,不会将她带进军营,也不会向她泄露任何军务机密。” 由于张承杭极有可能已经逃回了北疆,所以武铮也将这消息命人先带了回来,让他们好生提防。 这张承杭也曾是他们的好兄弟,他们对当年的事一清二楚,当下气不过痛骂了张承杭一顿,而后钱丰就不由得由张承杭与那个女奸细的事联想到自己与迟鸢。 当然,在遇上迟鸢之后,他马上就调查了迟鸢的身世,调查清楚后才敢放任自己的喜欢。他有自信迟鸢不是奸细,也有自信自己不会踏上张承杭的后路。但是,他的自信是他的自信,武铮和其他兄弟们会如何想呢?会不会担心呢? 所以,他眼下索性将这事摊开讲,安了他们的心,也好对迟鸢负起责。 武铮默了一瞬:“我相信你。” 他对张承杭和钱丰是一样的,像当年调查温彩一样,在知道钱丰迷恋上迟鸢之后,他也派人调查过迟鸢。 不过,迟鸢的背景没有问题,温彩却绝不简单。而张承杭对温彩瞒不住事,钱丰却属于能把机密带进棺材里的人。 所以,他不许张承杭与温彩在一起,却可以真心祝福钱丰与迟鸢。 钱丰脸色一松,眼睛深处满是感激:“多谢。” 他其实不敢想象,若没有兄弟的信任,他该如何相全? * 在军营吃了晚饭,武铮带着贺龄音回久违的北院,钱丰也急着回去找他的迟鸢。 几人一道出了军营,武铮问他:“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钱丰却明白他的意思,迟鸢到底是青.楼出身,他家里人肯定不能接受她。 钱丰笑了,目光苦涩又坚定:“我准备明年带她回铎都一趟,迟早……我要给她正妻的名分。” “你小子可以。”武铮挥了一拳过去,与他拳头碰拳头。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