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是府上的一个丫鬟,只被公孙宇喝醉强迫这圆房了一次,便再没了后事。 柳姨娘攥紧手里的长命锁,身子抖得厉害,可仍旧只哭着,一声不吭的。 “这牢里你是出不去了,可你想让你的孩子也进来吗?”知她会冥顽不灵,林湛德吼了一句。 她的身子震了震,连忙摇头道:“不!大人我说,我全都说!” “柳姨娘!” 大牢的另一头,传来公孙宇的喊叫声。 显然,是想阻止她。 柳姨娘没理他,眼里闪着红血丝,抹了抹鼻子说道:“这几年老爷随太子殿下外出征收赋税,每一年都带回来好多高数额的佃户票子,他说那些佃户票子他只能取一成利,其他的,都进了太子殿下的口袋...” “那些票子本不会拿去当那么快,可今年外出征收赋税的差事突然移交到了二皇子的手上,太子殿下心里生怕,便让老爷将手里的佃户票子都拿去当了。老爷做事谨慎,怕事情败露不敢自己去当,便转交给我拿去当,每隔一段时日还要换一个当铺,可我却没料到,有一日会被司马大人给盯上...” 她抹着眼泪,一口气将供状全都说了出来。 “按手印!” 蔡正早已备好笔墨,就等柳姨娘开口,此刻状纸上满满的都是太子与公孙宇勾结的罪行。 柳姨娘流着泪,将手印按了上去。 牢门关上之时,另一头牢房里的公孙宇也跪到了地上,“殿下,是臣无能为力啊!” 他对太子的忠心,映入林湛德和蔡正的眼中。 牢狱中光线昏暗,可那人跪在地上的身影,却恍若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就那么挺直腰杆地跪着。 蔡正眸光涌动,这公孙宇还是第一次让他有敬佩的地方。 至少忠心这两个字,在他身上挥洒得淋漓尽致。 拿着供状出了刑部,林湛德才发现,秦天还在外面候着,“定国公可是要赶着进宫面圣?” “柳姨娘都招供了,自然要拿着供词去面圣!”林湛德当仁不让,急哄哄地就要上马车。 秦天慢慢开口劝他,“陛下还在休沐中,定国公此刻进去,只会叨扰圣心,捞不到一丁点好处。” 想了想,林湛德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盯着眼前拦着他的人,“这话,是王爷让你来转告的?” “属下只为王爷办事。” 不是为陛下,而是为王爷。 这下,林湛德心中一片了然。 这人是神算子?这些事都被他预料到了。 往一眼进宫的路,前一刻还吵吵着要进宫的这人恬不知耻地开口问,“他还说了什么?” 反正那人也是来帮他的,既然决定要帮到底,他就顺着他铺的路去走好了,林湛德心虚地咳了一声。 秦天朝他颔首,“等众臣休沐完上朝之时,便是定国公禀明此案之日。”转告完那人的话,他转身走了。 将手里的供词收好,林湛德也上了马车,这个年节,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了。 睡了一夜起来,楚无念便跑到赵止洵的屋外,轻声敲他的屋门,“王爷该起来了!” 他们今日还要去拜访宇文长策呢! “嘘!” 雨堂蹿到她面前,刚做完嘘声的动作,里面就传来了那人的声音,“进来。”还带着一阵慵懒。 显然是睡得还不够。 楚无念怔然的盯雨堂一眼,打开屋门蹦了进去,躺在床上的那人将出现在眼前的人揽入怀里,亲昵地问:“昨夜睡得如何?” “很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