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声唤他。 片刻后,赵止洵感觉到好像有双柔滑的手顺着他的太阳穴轻轻揉啊揉,将他的疼痛一点点揉散。 这一觉,他睡得极香,薄唇也微微勾着,不再是紧抿成一条直线。 两日后,十一月初六。 赵止洵站在宣武殿外,清点与周抚霖随行的官员,周北宁也在里面,清点完名单,他将册子合上,转身朝周文王回禀,“陛下,外出征收赋税的官员已经清点完毕。” 周文王满意地点点头,看到周北宁也在官列中,更感欣慰,他看向站在首位的周抚霖,“霖儿,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此话一出,太子的内臣们脸色全都变了,这是要对二皇子寄予厚望了? “儿臣定会竭尽全力将差事办好。”周抚霖拱手鞠躬。 “父皇放心,儿臣会护着二哥的。”周北宁扬扬眉,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份沉稳,不复往日的稚嫩。 周文王脸上挂了笑意,“去吧。” 众臣叩首,一行人跟在周抚霖身后沿着雕龙玉石台阶往下走,浩荡之势,丝毫不输太子。 玉石台阶上的臣子们都在议论器宇轩昂的二皇子,独赵止洵的眸光一直跟着四皇子。 等办完这次的差事回来,四皇子该是双珠黄袍加身了吧。 镶金嵌玉的马车从冗长的宫道上驶出,回去路过如意斋时,雨堂和往常一样要下马车去买茯苓糕,想起那人在车厢内狼吞虎咽下茯苓糕的样子,赵止洵开口嘱咐他一声,“多买一袋。” “哎。” 蹦下马车的雨堂心想,老夫人的胃口何时变大了。 结果怎么的,一回到麒麟院,赵止洵的脸立刻黑了半截,院子里一片凌乱,家丁们还在收拾残局,这是进贼了? 秦天见到他回来,急忙跑上前,支支吾吾道:“定国公府来人了,不由分说便将无念姑娘带走了,还,还动了手。” “你就任由他们将人带走?”赵止洵的脸色冷了下去。 “属下是拦住了,可来人手里拿着定国公的令牌。”秦天一脸为难,定国公是谁,他乃两朝元老,当今陛下亲封的爵位,在朝堂之上,没几个人不敢给他面子,赵止洵可以不给他面子,可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赤羽卫首领。 话一说完,他抬头,已经不见自个主子的身影,只得急急跟上去,雨堂也拔起小短腿费力跟上。 定国公府里,林湛德虽是两朝元老,可世人都知,他最是宠爱自己的独女,只要是林初音的事,他是半分道理都不会讲,半点委屈也不会让她受,楚无念一进府,便被狠狠拷打了一顿,此刻身上的衣衫已有多处染了血迹。 她被押着跪在林湛德和孟氏的面前,林初音怒目切齿地说:“爹,娘,就是他,正琅哥哥就是因为他才不愿跟女儿定亲的!” 林湛德安抚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开口审问楚无念,“你是掖幽庭出来的?” 楚无念浑身无力,头垂着回了一声,“是。” “既然是掖幽庭出来的,那便是戴罪之身的奴仆,老夫可以放了你,但要你离开洵亲王,离开亲王府,你可愿意?”林湛德声音洪亮,带着威逼。 洪亮的威逼声,将她震醒几分,楚无念青黛色的双瞳里寒光明明灭灭,她才寻到关于魏长朝下落的一点线索,留在赵止洵身边,接近萧氏,她才有机会继续寻他,想到这,她死死攥着手,沉声回,“王爷于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不愿离开他。” 声音沉重有力,又透着不可抹灭的情意。 于是赵止洵赶到的时候,便听到这句由耳畔盈入他心头上的话,仿若被风吹落到池子中的花瓣,隐隐的化开一池春水,让他微微怔了怔。 “爹,您看,女儿就说了,他定然是看上了正琅哥哥,不愿离开他的!”林初音声音急切,混着骄横和哽咽。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那就怪不得老夫了!”林湛德冷哼一声,脸上露出狠毒的神色。 “老爷,不过就是一个掖幽庭的奴仆,快别跟他废话了,瞧我们女儿哭得多伤心。” 孟氏嫌恶地瞪楚无念一眼,伸手抚着林初音的后背。 “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林湛德也心疼自己女儿心疼得紧,直接就下了死令。 凉小小 说: 推荐票是有了,可为啥都没人给我投钻石呀,难道是我写得太差了吗啊啊啊啊啊,暴风哭泣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