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长了一张很正经的脸,第一眼看就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但相处久了盛西浔知道这个人骨子里完全和皮相相反。 看着不行,实际很行,虽然没夸张的25 但完全可以男二上位。 盛西浔这会想起来了自己还没写的作业, 他们专业史论也一大堆题目。 还好都是开卷,也不用去教室考试, 只要写完发邮件给老师就可以了。 盛西浔刚才坐到温淮期怀里,这个时候又要走。 温淮期嗯了一声, 目光还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反问:“不是偷情吗?” 他的口吻和眼神都很认真,搞得盛西浔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我还要写作业。” 温淮期:“多大了,成年了吗, 要我教你写吗?” 他特地压低了声音, 还很配合盛西浔的剧本, 呼吸喷在盛西浔的耳廓, 手臂圈住了盛西浔的腰, 抚摸的力道倒是很轻柔。 一瞬间的盛西浔竟然真的有种偷情的感觉。 还是那种抓马的未成年和大学生哥哥搞上的剧情。 盛西浔被自己的想法色晕了, 靠了一声:“你懂的还挺多之前还说没看过,我居然信了。” 温淮期也没否认,他回了管家的好的,又把手机一丢,专心地和盛西浔说话:“不然怎么舒服?” 盛西浔无话可说,走去换衣服了。 温淮期问:“你和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吗?” “你刚刚不是说五点钟打吗?” 盛西浔:“我哥还没回我消息,他先打。” 温淮期顿了顿,“小浔,你还是想参加你妈妈的婚礼的吧?” 因为室内开着暖气,温淮期进来之后也脱了外套。 他本来的穿着就很简约,一张脸长得好,穿得素简直是加重了那种清贫感,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悯心。 就是衬衫很多,多到盛西浔都怀疑他只有一件,去温淮期家里看了衣柜才知道这家伙只是每次买的同款。 但不可否认,温淮期穿衬衫就是好看,扣到顶好看,现在解开两颗也好看,就是锁骨的咬痕很是明显,让盛西浔做贼心虚。 盛西浔又忍不住摸了摸温淮期的喉结,对方也任由他摸,重复了一遍问题。 温淮期:“难道和我也不可以说心里话吗?” 盛西浔:“好吧,我还是想参加的,毕竟那是我妈妈。” 他顿了顿:“可是她连这样的事都不愿意亲自告诉我,就算我知道她很忙,可是……” 他换完衣服坐到一边,有点懊恼地说:“我也觉得我很幼稚,要计较这样的事,可是……” 温淮期:“不幼稚,毕竟那是妈妈。” 盛西浔低下头:“我都不知道她要结婚的对象是谁,长什么样,多高,性格好不好……” “她和爸爸从来不用我参与他们人生的过程,显得我很多余,甚至不如一条小狗。” 盛西浔:“我也知道我可以主动问,可是主动久了,仍然会觉得疲惫。” 他拉住温淮期的手:“这种话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和爷爷说他会觉得我想太多,和大哥说……他其实烦心事也挺多的,他和爸爸妈妈的相处更像是朋友,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 盛西浔抿了抿嘴:“有时候我想,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温淮期:“我也是。” 盛西浔看了他一眼,窗外是日暮黄昏。 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对面大楼的led屏幕广告都是圣诞元素。 温淮期:“我妈妈是未婚先孕,然后嫁给了那个男人。” 他提到生父还是很不悦,盛西浔想到对方脱掉衣服身上的伤疤。 温淮期虽然清贫,但从不自卑,却在脱掉衣服的时候蒙住盛西浔的眼,怕对方被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疤吓到。 夏天也穿长袖的少年,五月二十三日的中午,盛西浔以为的过度防晒,其实是他要遮住新鲜的伤口。 无法调解的家世,人生唯一无法选择的父母。 变成此刻昏暗房间里的温声倾吐。 温淮期:“她一开始是因为我才没离婚,后来是姥姥来带我,她才走的。” 窗外是晚霞,一天的尾声,高层看不到飞鸟,却能看到骤然亮起的写字楼灯。 盛西浔勾住温淮期的手指,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毕竟那个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