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言。” “我胡言?” 宋乐仪瞬时就忍不住了,坐在他腿上一张小嘴叭叭叭地抱着委屈:“表哥,你不知寿宁有多可恶,她放狗咬我你知道吗,那么大一条狗,直接扑倒我,从小腿上撕咬了一大块肉下去,特别疼,鲜血直流还留了疤!”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愤,她伸手比划着伤口:“有这么大一块!” “而且她竟然还说我活该!我堂堂夷安郡主难不成还比不得她养的一条狗金贵?真是气死我了!” 赵彻嗯了一声,忍不住将人往怀里揽了揽。表妹不愿意说这些过往,故而他也不曾去问。 当然,这中间也藏着他隐秘的私心。仿佛他不知晓,那一切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耐心去听,宋乐仪却像打开了话匣子,嘴巴完全停不下来。 从头发丝到脚趾间,宋乐仪将寿宁郡主地坏话说了个遍,犹不解恨,还得赵彻应和着她一起批判,这才满意。 …… “还有宣和八年的时候,寒冬腊月天,她自己不小心掉进护城河,还矫揉造作模样可怜地暗示别人是我推她下河,竟然有人信了!她们是傻子吗?” “而且还有人怪我不去救寿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寿宁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去救她?” “还有你!”宋乐仪说到这里,犹不解气地瞪了赵彻一眼,“我把寿宁重新踹回河里了,你倒好,拎着长竹竿重新将人捞上来了!” 赵彻在心里默默辩解着“我若不把她捞上来,你怎么办?”,嘴上却说着哄人的话:“嗯,是我不对。” 宋乐仪见他识相,便气焰稍息,逐渐安静下来。 这样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她心里早就解气了,只是眼睛还微微红着,衬得神色带着一点点委屈。 她伸手勾了勾赵彻的脖子,语气危险的警告道:“表哥,一会儿见了寿宁,不准多看她一眼!” 赵彻笑了下,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哑着嗓音道:“不去了。” 宋乐仪惊讶抬眸:“可是陛下那边怎么交代?” “无妨,”赵彻神情随意而无畏,“皇兄命我去迎徳王,明示暗示要落他的脸面,既然如此,换个人去也一样。” 宋乐仪:“……”不愧是嫡亲兄长,落人面子这种事儿,没谁比赵彻更合适。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恰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便一同去了寿安宫正殿,陪太后一起用膳,其乐融融的光景,宫里一阵欢声笑语。 至于去燕京城门迎接徳王的人,则换成了赵彻身边那俩小太监。 福安与福寿,一个天然红脸,一个装作白脸,一唱一和将徳王傅轩险些气得七窍生烟。 …… 七月初二那天,边关传来战报,白狄将领于黑扬集结两万骑兵,陈兵雁门城外。白狄举国子民,汇聚雁门城口,要求雁门城守将魏长青交出他们的王上翟离。 颇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然而不等成安帝派兵开拔边关,距上次消息传回不过两天时间,边关战报又到,白狄那边退兵了。 说是乌邪王翟离并未被魏长青扣留,而是出了雁门城后逗留某地,迟迟未归白狄,将领于黑扬心下担忧,一时冲动,这才诱发了这场误会。 前前后后,从白狄有开战的架势到神速退兵,不过两天时间,把两国战争搞得和儿戏一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