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兔皮围巾,是年前桑树桑林兄弟俩带回来的野兔子的兔皮制成的,原本这些兔皮要拿去卖,被桑叶留了下来请人硝好然后做成了柔软保暖的围巾。 “有些人呐,就是没有羞耻心,这还没成亲了就勾勾缠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出来的。”马氏没有看坐在对面的桑叶,却突然阴阳怪气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马氏这话是在骂桑叶,而自从知道桑叶是郑凛未婚妻的那一刻起,马氏就对她十分厌恨。 这股厌恨不是没有理由,在她看来,只要大伯子不成亲不生孩子,日后挣下的家产都会是自己儿子的,最后又全部落在自己的手上。如今大伯子有了未婚妻坏了自己的打算不说,还把自己一家赶出来过苦日子,在她看来这都是桑叶的错。 另一方面在在她眼里,桑叶是个“克夫的寡妇”,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妯娌,还是压在她头上的大嫂……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她的眼里长的比自家男人英武,比自家男人有魄力,比自家男人会挣钱的大伯子竟然把一个寡妇当宝贝,这让以黄花闺女之身嫁到郑家的她情何以堪?简直跟踩到泥地里没什么差别! 种种缘由之下,让她对桑叶极为厌恨,这不,逮着机会就刺人了。 “你……”桑树听了出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指着马氏就要发火。 “大哥,别!”桑叶赶紧拦住了把大哥,不让他教训马氏。这种事情闹开了,只会让沿路的人看笑话,还让自己成为笑柄。马氏也就嘴皮子上说说,难道她还说不过她? “哼!” 被妹妹拦住,桑树也意识到这是在马车上,真闹开了也是让外面赶车的妹夫没脸,于是冷哼一声就扭过头不去看她,显然是嫌脏眼睛。 安抚住了大哥,又嘱咐小弟照顾两个孩子不要出声,桑叶笑眯眯的看着马氏,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她的嘲讽影响到:“郑大哥是我的未婚夫,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大礼,我只是给他裹了两条围巾罢了并不出格,倒是不知道马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勾缠缠了?” 马氏不可思议的瞪着桑叶,这个女人不是该羞愤欲死,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吗?咋还有脸大剌剌的问出口? 桑叶没有理会马氏的吃惊,淡淡的说道:“虽然我尚未过门,不过也算是郑家的半个媳妇儿,你见着我不说称呼一声‘姐’,至少也该客客气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夹枪带棒。我没有做不要脸的事,倒是你失了该有的仪态,传出去才会教人笑话呢!” “你、你胡说,你还不是郑家的媳妇,谁知道后面又能不能成,还敢在我面前教训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马氏被堵的没话说,只能就着桑叶的话反击回去。 她哪里能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嘴皮子会这么利索,不止敢当面反驳她的话,还倒打一耙把说自己没规矩,这女人、这女人太不是东西、太会狡辩了! 桑叶依然没有把马氏的无礼放在眼里,面上淡定的不像话:“不管今后如何,如今我就是郑家未过门的媳妇,你对我不敬在先,就是说破天也是你的错。” “你——哼!”马氏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又惯是个没脑子的,被桑叶的话带偏了,全然忘了继续用前面攻击桑叶的话继续攻击。 “唉——”桑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马氏的战斗力十分失望。 县城这么远,马车还这么颠,原本碰到个喜欢吵架的能消遣消遣,结果战斗力这么渣,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真是没意思! 对面的马氏却误以为桑叶这声叹息是瞧不起自己,心里愈发恨的牙痒痒。得亏她不知道桑叶的真实想法,保不准会当场气死。 看着面上变成猪肝色的马氏,原本气愤不已的桑树桑榆兄弟俩心里痛快极了。 他们是男人不擅长跟女人斗嘴皮子,如今看妹妹(大姐)这么厉害,不仅没有吃亏,还把故意找茬的人堵的哑口无言,不禁对妹妹(大姐)升起一股别样的钦佩。 桑叶直接把“没用”的马氏当空气,没有再搭理她,就跟大哥小弟还有两个孩子说话解闷。好在桑榆在学堂里念过几年书,见过的事情也有不少,细细听一听倒也津津M.MmCzx.CoM